起家上前,江昇平道:“我幫你劈一會兒吧。”
想到這裡,他不再想以後的事。用心熟諳體內一絲玄氣,考慮如何應用。
淨明真是吃了一驚,掄斧子力量夠就行,但要把柴劈的這麼標緻可不是難事,倘若用力點不對,能劈上木頭就不錯,說不定劈不準砍在墩子上,還能把腰閃了。
昇平神采一紅,擦掉眼淚,深呼吸幾次,平複了衝動地表情。重新劈柴,一麵掄斧子,一麵檢視玄氣的環境。
對,他就是要跑。
江昇平笑了笑,伸手道:“給我嚐嚐。”
這麼想著,他不自發的用真氣灌注手臂。
天心派劈柴的功課是從十歲開端,之前是擔水。他劈的時候不長,但仙家熬煉弟子可不是瞎練,都是為了練心練力,是有人指導的。
到了下午,昇平不再乾活,而是在寺裡轉了一圈,檢察了一下地形。
淨明無法,遞給他道:“可彆砸了腳。”
頃刻間,他真有絕處逢生的感受。
丹田中還是空蕩蕩的,一絲真氣都冇有。但當他就要放棄的時候,心念一動,重新頂靈台灌下一股氣味來,附在手上,頓時壓力一輕,斧頭彷彿輕了十斤。
那樣的機遇可遇不成求,昇平這麼多年修道,即使不至於無情,也不是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脾氣,心態平和的修煉收貨怕是有限。再說六合靈氣取之不儘,人之情感總有儘數,彆說極限發作,老是喜怒竄改也傷身材。
擦地一聲,木料精準的被分紅兩半,暗語光滑亮光。
江昇平略感奇特,如何那些和尚各個比淨明塊頭大,反而做重活,淨明個頭最小,卻做最重的活?不過隨即想到,自家門中也是小弟子要為師兄師姐執役,或許是廟中端方如此。
眼角在這一刹時潮濕了,兩行清淚緩緩落下。這麼多天的壓抑彷彿找到了傾瀉口,情感如決堤的大水,一潰千裡。他扶著斧頭,將滿身的力量都壓在支撐的木柄上,彷彿要把這些天揹負的壓力通過傳導壓到地心。
之前不跑是冇有機遇,他身材太差,牆也翻不疇昔。現在有了玄氣翻牆輕鬆很多,就是有人追上也有對付的體例。不跑還等甚麼?等著騙局戳穿了大打脫手麼?
淨明一愣,笑道:“你開打趣吧?這類活兒哪是你乾的?彆看你個子跟我差未幾高,拿起斧頭來怕是不曉得如何用。”
如果真氣還在就好了。
江昇平呆了一陣,思惟混亂而活潑的跳動著,解除了很多異想天開的動機,終究死死地抓住了那一點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