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長真就怕他把前麵那半句說出來，死死的拉住他，看著昇平。
那是――
尚無忌俄然緩緩伸手，握住了佩劍，焦長真立即伸手按住，輕聲卻峻厲隧道：“你要乾甚麼？”
幾人同時呆住，麵麵相覷。
玉伽羅道：“我雖不能出山，卻能夠派皮皮送你去。”
幾人遠遠地看著，昇平已經走得隻剩遠處一個斑點，焦長真正要開口，讓師弟妹們歸去，俄然隻聽喀喇一聲，天空上打了個巨雷。
高聳的，冷月碎成了千塊，散落四方，在落地之前已經化作點點星光。肅殺之氣為之一空，殿中的氛圍重回沉默。
話音未落，就聽尚無忌驚呼道：“看――那是甚麼？”
修行多年，功力流轉在經脈裡，就像是血液流淌在血管中，早成了他身材的一部分，這時強行往外抽出，當然是極其痛苦的。天心弟子都看得出，固然他被製住，一動不動，但每一絲肌肉都在抽搐，如果鋪弛禁製，他身軀必然會蜷起來，縮成一團。
瞬息之間，一道光暈重新到腳罩住了昇平，絲絲氣流順著他的十二條端莊會聚頭頂，昇平的身子顫抖起來，雙眼圓睜，眼神越來越渙散。
焦長真鬆了口氣，跟著皮皮一起下山。
在散功中的江昇平，實在並非極度痛苦。
昇平抬頭躺在貔貅背上，聽到這一聲，暴露笑容，笑了幾聲，被嗆住了，咳嗽不已。
劍意，碎！
焦長真點頭道：“天大地大，你要先走得出去纔是。天心派有鈞天大幕包抄，獨一的出口在淵通元天。這裡離著淵通元天的出口另有上千裡，你如何走？就算進了淵通元天，那天外天也有很多傷害，你一定能達到對岸。”
輪到玉伽羅時，她欲言又止，終究道：“你看，我頭髮給妖怪斬去一截。”
他驚詫非常，失聲道：“恩師？”
緊接著，他發瘋一樣衝了上去，跪倒在真人麵前，叫道：“師父，請你收回成命！您看到了嗎？小師弟才二十歲就具有劍意了啊！他是不世出的劍道奇才，將來……將來他會成為劍仙的！您現在趕他走，是本門的喪失，再也補不返來了！”
反而是尚無忌肉痛的近乎滴血，叫道：“為甚麼如許？劍意可貴，不成複製！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若非是玄思真人動的手，他恐怕前麵還要加一句：“要遭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