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還是很標緻,很精美,一樣無可抵當。但是就在那一劍刺到仇雙成麵門時,方纔那一幕又產生了。仇雙成目光略一抬,鄭琮琪的劍再次偏開,滑到了另一側。

世人收回一聲感喟,此時,他們對鄭琮琪的觀感大變,畢竟真正有本領的人,是值得敬佩的,哪怕輸了也值得可惜。

世人眼中,是漫天的劍,是直刺心底的利刃,是無可閃避的森寒。雖不首當其衝,卻都感受有天外飛仙普通的劍劈麵直刺,彷彿要把本身釘在地上。

先消逝的是刹時之劍,後崩潰的是劍中君王。

鄭琮琪的手微微顫栗,道:“該出的時候?甚麼時候?你進棺材的時候麼?”

或者說,那不是劍光。

就聽有人笑道:“既然來了,就彆急著走啊。”

這一劍角度、力道、蘊意以及劍行的軌跡,都完美到不成思議,劍氣如驚鴻掠影,掠過統統民氣頭,世人均生出難以抵當的動機。

這是最純粹的一劍,不需求任何幫手,光、氣或者影,這些本來伴隨劍而生的存在,在這一個被遣散,完完整全輸給了劍本身。天上地下,唯有劍罷了。

見他收劍,仇雙成淺笑道:“夠了?這就是你的本領了麼?”

“好劍!”

鄭琮琪哼了一聲,道:“對牛操琴,牛不入耳。既然不是你,便不需廢話。快快脫手。我感覺這裡民風不對,不能久留,我要速戰持久。”刷的一聲,劍氣如雪,在劍刃上吞吐不定。

仇雙城冇有大的竄改,之前冇有劍,現在也是白手,神采也不見衝動,目光中倒是多了一分讚美,看著鄭琮琪道:“不錯。”

最後一個字出口,劍光已出。

鄭琮琪的神采更白了,白的彷彿窗欞上的寒霜,緊接著長劍迴圈,又是一劍刺出。

高聳的,劍光停下了。

鄭琮琪一怔,再細看,就見對方袖手而立,哪有劍在,喝道:“劍呢?欺我看不見麼?”

劍光一黯,隨即大亮,彷彿黑夜中閃過一道閃電,亮的人麵前一白。

以是……這是平局?

劍消以後,兩人彷彿回到了原點,還是麵劈麵站立,分歧的是,鄭琮琪手中已經冇了劍,神采也比之前更白,已經冇有一絲赤色。

仇雙成穩穩地站著,身前有一層薄薄的氛圍,冇有任何光彩,卻如無形的樊籬,將劍光拒之門外。

鄭琮琪遊移了一下,道:“不是你。但是你也不是他。你是誰?”

劍,不知從何而來,不知向那邊去。統統人的眼睛中,隻要短短一刹時,那驚鴻一樣的劍影,略過了視界,然後消逝在視野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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