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劈麵,有一個長髮女子,穿戴一身道袍,抱著個丫角女孩兒。那女孩兒唇紅齒白,像個瓷娃娃,恰是在霧中提著燈的小女人。
小屋還是簡樸,地下鋪的是稻草,除了一張小桌子以外,冇有一件大件的傢俱,但如此簡樸,卻不感覺粗陋,每件東西都擺在溫馨的位置上,樸拙風趣。
承平哈哈笑道:“我逗你玩兒的,不過你修行究竟如何樣呢?可彆樣樣全能,樣樣稀鬆……”俄然,一道劍氣從虛空而來,往江鼎麵前刺去。
承平讚道:“說的不錯。天心七道,隻要我選的是積外功的道統,講究的是行走天下,扶危濟困,降妖除魔,為世人開承平。道門當中原有外功道統,不過我門下分歧,天下承平是我的弘誓大願。”
承平道:“天一榜在朱天多年,但是幫了他們很多忙,現在收回來,再收一點兒利錢不過分吧?天一榜沾了些朱天的氣運,你收了以後,能得很多好處。並且有了承平榜,你便能夠將功德轉化為玄氣,省下很多工夫了。”
江鼎驀地回過神來,欠身道:“弟子江鼎。”
承平道:“如何不會?人生於六合,誰能當真無所慚愧?我們七人當時便犯下彌天大罪,天然是一起以死賠罪了。”
江鼎由衷佩服,道門發下弘誓大願,若不能實現,永不成道果。但是天下事永久不成能承平的,以是發願人永久冇法服從,就像地藏王菩薩的弘誓大願,天國不空永不成佛一樣,無關成敗,隻是一種巨大的信心。
江鼎想了想,道:“您是承平道……承平道人?”
承平笑道:“我也跟你走啊。你捲了我的產業,還要把我一個孤老婆子丟棄麼?”
正因為是後背,江鼎才更能確認劈麵的身份,恰是他的天心派七祖之一的六祖承平。當初他在摘星殿中,見過七位老祖的畫像,且都是後背。
承平的聲音放緩:“他先走一步。恰是他先去了,我們才決定一起去的。既然之前做了決定,以死相謝是平常。走到這一步,下如許的決計,我們並不悔怨。”
隻是,不曉得承平師祖的邊幅如何?為甚麼七祖留下的傳承,始終不肯露一下臉呢?承平師祖連幻影都留下了,卻不肯轉過身來。
承平道:“你聽得冇錯……不過不是我們一起他殺,而是我們六人,除了大師兄。”
在江鼎的印象中,四祖千秋彷彿四師姐玉婆娑,穿戴乾清乾淨的青袍,翩翩飄然,一手葫蘆,一手丹鼎,彷彿藥仙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