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濤點頭道:“不錯,我這第二件大事,就是找到你的母親。”
這是江雪濤和甄元誠之間的事,他們還是先退避比較好。
江鼎道:“西方昊天?”
江雪濤道:“我有兩件大事要做。第一件,是持續報仇。向當初害我,害我家人的人複仇、”
江雪濤坐在山崖上,將江鼎叫過來,道:“你有甚麼籌算?”
當下找漁家要了粗瓷的大碗,每人擱了一個,滿滿倒上虎魄色的酒漿,酒香四溢。
江雪濤點頭,道:“大哥,我的麵子,冇有那麼值錢啊。”
渡劫以後,天降甘霖,甄元誠自穩固境地,剩下的人便放鬆下來。
多虧有這麼個樂天派的清閒居士居中調劑,不然江雪濤和甄元誠一對一,冇有轉圜的人,非弄到魚死網破不成。
他生射中有恩師,也有叔父、父親,都是男性的長輩,恰好冇有一個和順慈愛的母親,之前不曉得,也就不想,一旦曉得了,本能的巴望便升起,縱能按捺,還是忍不住衝動。
陸天舒和江鼎同時留步,轉頭一看,就見江雪濤神采安靜,但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明顯內裡情感積儲到了極致,等著發作。
江鼎道:“天然是持續修行。修行路漫漫,永無儘頭。我冇有放鬆的時候。您呢?”
江雪濤笑道:“有甚麼辨彆?”轉頭對甄元誠道,“三弟,之前我兒對虧了你照顧……”
江鼎想說:“那如何一樣?洞真墟本是我的。”但想這畢竟是一個奧妙,即便是江雪濤也不能直言,便道:“那麼您在明,我在暗,當可共同。”
就聽有人鼓掌笑道:“好了好了,一天雲彩散了。”
甄元誠輕歎一聲,隻得受了他一禮,扶起他道:“二哥,冇事了。”
江鼎從船艙外鑽進,道:“叔父心結已開,前路無礙,要結丹了。”
陸天舒道:“二弟?”
江鼎道:“我有洞真墟一脈,能幫上很多忙。”
江雪濤道:“當然。再和他對戰,就是決鬥。”
陸天舒揮手道:“去去去,小毛孩子吃過幾天?你大伯吃過的好東西,比你見過的還多。”
江雪濤道:“我要給你個更大的任務。非常首要,乃至比複仇更首要。”
江鼎道:“好,我來幫您。”
江雪濤道:“尋覓你母親這件事,比報仇首要,也必報仇艱钜。報仇我還能夠看到成果,找她……真是彷彿雲裡夢裡……你坐下,我跟你說。”
江鼎好笑,他本來不貪酒,但還是辯論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喝酒算甚麼?您三位醉了,我還冇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