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濤渾身一震,寒氣森然,俄然放聲大笑,道:“崇清博啊崇清博,你還是那麼老奸大奸。你曉得我來了,也曉得我設下圈套,是以用心藏身在寶塔當中,等著我出來。你又派了一個狗腿,將大哥引走。剩下我一小我在此,你再大搖大擺出來,和王澄望兩個狗賊夾攻我一個,是不是?”
就聽天上有人喝道:“停止!”
那江道友道:“有甚麼乾係?當年苦苦害我的,除了他,你也算一份。他來了,我殺主謀複仇,他不來,我拿你這從犯出氣也是一樣。”
那巨繭掛在空中,俄然一震,向外爆開。
那人也是一身青衣,不過比之方纔那青衣人滿身大氅,矇頭蓋臉,此人隻穿了一件青衫,彷彿人間的青衣墨客,人物也是文質彬彬,一表人才,衝著江雪濤一笑,道:“江兄,好久不見。”
那道人皺眉道:“這是甚麼新花腔?”
崇清博衝著彩嘉一笑,道:“好,三個。”轉頭對江雪濤道“彆說你一個對陣我們三個,就是我一個,你敢言必勝?”
江雪濤將目光移向彩嘉,便聽有人笑道:“不是她,是我!”
此時,那人柳枝上青光搖擺,覆蓋了全部院落,滿院的冰牆被青光一照,頓時爬滿了龜裂。
“你已經如此,還嫌不敷,還要再刺激我。這應當不是為了克敵製勝吧?畢竟你自認勝券在握。卻還說這些話,純真就是要叫我難受?你還真是恨我。”
王澄望暗自翻白眼,心道:你崇哥不來時,你就會添亂,他一來,你倒長本事了。
江雪濤雙目圓睜,一字一句道:“崇――清――博?”
彩嘉道:“三個。”
王澄望一閃,身前數十根雷電柱架住劍光,同時一根雷柱橫空,他蹬在雷柱子上,便如禦劍飛翔普通,隔斷了冰鎖鏈從地下突襲的通道。
江雪濤道:“我給你留個暗號。做個記念。”說罷劍光一閃,直奔王澄望肩頭。
雲團大開,一輛華車從雲中駛出,那是一輛由數十隻富麗大鳥拉的雲車,車上彩霞環繞,霧氣昭昭,一個道人居中而坐,大笑道:“崇清博,你的敵手是我。還記得我麼?”
崇清博點頭道:“江兄這就將我想的太險惡了。我和江兄多少年的友情,豈會如此?說真的,夫人和公子到底如何樣了?”
他浮在空中,俄然對江雪濤一笑,道:“你這麼多年藏頭露尾,可靠地人未幾吧?方纔阿誰陸天舒,當初就是你結義的大哥,另有你的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