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院也在城外,也占了一大片地,不過範圍隻要乾真下院的一小半。這與大宗門的氣力不符,不過一來洞陽派已經有了擎天觀這個國觀,靈芝院便不必集合生長,二來這個觀中都是坤道,以靜修為主。
江鼎歎了一聲,那女子用強,確切便利快速,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手腕,埋一個小承擔,便可陰妙手一下。又道,“為甚麼早晨去?我看現在就能打起來。”
那女子盯了江鼎幾眼,發覺他光彩內斂,看似平凡人,但卻有些摸不透的感受,心中略一凜,隨即嘲笑道:“她是觀主?你是甚麼人?”
清逸散民氣中暗驚,忙躬身道:“不知是哪位前輩降光?”
江鼎點頭道:“不必客氣。你方纔跟她說的是真的麼?”
那女子抬眼一看,見是一個清俊少年,陌生麵孔,頓時雙眉一豎,喝道:“你敢管我閒事?”
出去的時候,江鼎曾聞到藥香,那是煉丹纔有的香氣,江鼎聞得慣了,一聞便知,若非長年煉丹,毫不會觀中花草桌椅都染了香氣,想必此地常常開爐煉丹。凡是丹師,必求好藥,江鼎投其所好,將洞真墟中發展的靈藥拿了出來。
那女子哼了一聲,道:“你是陌路人,為甚麼替她出頭?是為了奉迎她,密查動靜麼?”
清逸散人神采沉下,道:“也不算假。前輩若想曉得,早晨去找王澄望一問便知。哦,您最好晚點去。”
這話無禮至極,清逸散人氣得渾身顫栗,恰好那女子貨真價實的金丹修為,對抗不得,隻得道:“前輩叨教。”
言下之意,擎天觀當初大抵是看不起靈芝院,兩邊並不敦睦。
那女子呸道:“虛頭巴腦,你還騙我?可惜你用的體例不對。人都是犯賤,好言好語不肯珍惜。比方你金丹之尊,客客氣氣與她說話,她必定還推三阻四,半遮半掩,說不定還要你的好處。你也華侈了很多時候吧?你要華侈時候是你的事,我哪偶然候和一個小輩磨蹭?要給她色彩看,她才誠懇。喂,阿誰道姑,快把你曉得的動靜說出來,我不難堪你。不然你覺得誰能護得住你?”
他觀清逸散人服飾簡樸,舉止古板,恐怕不是平常愛紅妝的女子,一些討女孩兒喜好的東西便送不脫手,且很能夠是平靜有為的苦修士,那麼財帛靈石,恐怕也打動不了她。
江鼎皺眉暗思,既然崇清博有這麼硬的背景,又在一國帝都坐鎮,內裡的仇家不大能夠打上門來。除非是一夥兒喪芥蒂狂的大權勢,但看戰役陳跡又不像。莫非是三叔的仇家麼?甄元誠又有甚麼仇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