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河哼了一聲,道:“是你丹霞山的人,我能夠留他一命。不過要讓他在我洞陽派住上些光陰。”
左河道:“住到江鼎現身為止。”
隻見天荒觀大門一開,一小我影走了出來。
顏仙子神采龐大,道:“不是怕你――他要斷了你威脅江鼎的路。”
寧邪真恍若未聞,持續道:“我和他訂交,是因為都是劍修。因為都是劍修,以是相互很體味,熟諳的就快些。你曉得甚麼叫劍修麼?”
左河大怒,道:“誰要分開,就是和我洞陽派過不去。”
“都說人不能被同一個坑絆倒兩次,但是我又一次高估了敵手的品德。”江鼎直視左河,聲音朗朗,“可見有些人的卑鄙是刻在骨子裡的,臉皮也是天然天生的,和年紀、修為都無關。”
江鼎哼了一聲,正如左河所說,他一開端就冇走。他本來想無聲無息的藏匿起來,但緊接著便感覺不好。天荒觀畢竟不是絕地,左河能夠出去搜尋。他如果不明不白的呆在這裡,左河說不定會出去,萬一找出甚麼線索,他反而自陷泥潭。
左河又怒又喜,道:“小子,你還出來了,死光臨頭,還這麼嘴硬。也罷,你走過來,我饒了那小子的性命。一命換一命,公允買賣。”
寧邪真從小就握劍,隻知劍在人在,劍亡人亡,能把他的劍打掉,比把他的手砍下來更難。但是方纔就有人做到,並且是在千鈞一髮,統統人都冇反應過來的時候。
江鼎道:“甚麼叫一命換一命,我們誰欠你的命了?你算甚麼東西,也配讓旁人一命換一命?如果換命,我和你換。你――”他手中一翻,一個青色的圓珠落在手裡,“把人放了,我饒你一命。不然我們一起死。”
“你可知,那些纏綿病榻的老者為求生肯支出甚麼代價?你可知,那些神前長跪禱告的報酬了挽留親人愛人道命是如何不顧統統?你可知麵對災害,有力迴天的弱者是如何的絕望?你年紀悄悄,大有可為,為了一時的熱血等閒放棄性命,華侈天生的財產,而不知惜福,多麼的可鄙?我看你是過得太好了。”
這時,隻聽重明子道:“左道友,你如許對我洞真墟的弟子喊打喊殺,也是跟我洞真墟過不去啊。”
他的頸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排泄鮮血,但並不深,是以他還活著。真正受傷的是他的手,因為虎口崩開,鮮血四溢,連劍都握不穩。
左河反而吃了一驚,道:“你如何……如何還在這裡?啊哈!”他畢竟不傻,想了想便反應過來,道,“好啊,你是虛晃一槍,實在一向留在內裡,真是奸刁的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