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見龍道：“嗯，你如何答覆？”
甄見龍目光如電，掃過他高低，道：“小子，你膽量不小。”
但是也隻是他這麼說，在坐世人滿是人精，這等小伎倆豈能不知？不免暗自皺眉――倒不是不能這麼做，隻是以大人算計小輩，手腕還初級，風格太低。
甄行秋上前，施禮如儀，道：“長輩甄行秋，見過各位叔祖。”
甄乘風目瞪口呆，一時消化不了甄見龍的話。
甄乘風脫口道：“不是！”
那弟子遊移道：“他……他說有關於青柳散人的下情回稟。還說族長和諸位長老若不想聽，他便可便回，隻是一會兒呈現甚麼變故，也就難說。”
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麼？這不是給淮上甄氏門楣爭光麼？
甄見龍道：“你說有青柳散人的下情回稟，但是虛言？”
甄行秋道：“自我和父親回到府中，拜見了青柳散人。父親把握山府，日理萬機，我不過殘廢之身，不能為父分憂，便想著多去伴隨祖父，代父儘孝，也是聊儘微薄之力。幸虧祖母並不討厭，一個月倒肯見我幾次。”
甄行秋道：“我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恰好碰到了祖母部下的道姑，也來扣問粥品的事。恰好我便拋清了乾係，將祖母的目光引到大伯身上，再和祖母賠罪。祖母倒冇深怪我。隻是帶我不如當初靠近了。”
甄見龍悄悄驚奇他的堅固，道：“好，你照實說來。”
這如何能夠？
也有人道：“乘風是一府之主，憑三言兩語就下定奪，恐太草率。”兩邊定見紛爭不休，一時候也分不出強弱。
隻見大門一開，甄行秋緩徐行入。他一貫衰弱，但此時步子雖慢，身材雖薄弱，腰板卻挺得筆挺，端倪如霜般解凍，雙眉上挑，竟暴露幾分冷峻。
甄乘風心砰砰亂跳，暗道：秋兒是如何曉得這件事和青柳散人有關？我都是才曉得的。莫非他比我動靜更通達？
甄見龍聽了，精力一振，暗道：不錯，他是個不惹人重視的凡人，或許反能靠近那蛇妖，獲得些隱蔽諜報。當下神情正視起來，很多長老也是如此。
甄行秋舉頭道：“情勢所迫，不得不猖獗，如有失禮之處，還請族長及各位長老包涵。”
甄行秋若無其事道：“是大伯奉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