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葛道友下山來,嘿了一聲,道:“密道友,沈道友,你們兩個約好了是不是?竟然都帶了小輩來,這是把我們這件大事當作郊遊了麼?”
葛仲盛固然和老嫗不對於,也不由喃喃道:“不是……打趣吧?”
沈依樓笑吟吟道:“葛道友何必過謙?你抓得這個,不就是立室引覺得傲的‘金童’麼?傳聞那西闡國的天子老兒為了這血脈純潔的孩兒降世,專門停止大宴,可見正視。如許都能被你老兄抓來,真是好本領啊好本領。”說著嘖嘖連聲,手指在那娃娃上捏捏,彷彿在菜市場選豬肉。
江鼎在中間聽得也有些驚奇,他記得這夏侯世家,乃是現存的天榜獨一世家,也就是說,族中有元嬰老祖坐鎮的!隻這一條,就足以看出夏侯世家的秘聞。在北闡國,獲咎朝廷能夠,獲咎夏侯世家千萬不成。若非夏侯世家偶然俗世,就是把北闡國同一了也是瞬息之事。那築基修士固然活著俗算得上人物,在元嬰法主麵前,如同兒戲,更彆說從法主眼皮子底下搶人了。
密老太嘿嘿嘲笑,並不說話。
沈依樓冷冷道:“雖不是靠近家人,倒是我的得力部屬。密道友既然不肯意多問,那最好一併不問。”
那禿頂葛道友笑道:“不是我來得早,是你來得晚。事情辦好了?”
沈依樓站起家來,道:“密道友,我是信賴你的,但你也要給個說法吧?這未免……未免冒險。”
江鼎心中一跳,暗道:又是築基修士,這裡竟有這麼多築基修士。
本來那老嫗也是築基修士,修為跟沈依樓在伯仲之間。倒是她身後的青年隻要練氣九層的修為,看模樣應當是弟子或者家屬長輩。
老嫗如何聽不出葛仲盛的諷刺之言?麵上肝火一閃而逝,冷冷道:“我雖無能,也敢進夏侯家抓人,不知你葛仲盛有冇有這個本領?”
沈依樓笑吟吟道:“但要說無能,還得是密道友。東西闡國王室好端端戳在那裡,誰都能抓人,抓不住核心的,抓幾個平凡人也就是了。但北闡國王室早亡,給人顛覆過一次,遺子遺孫散失殆儘,哪能找獲得?虧了密道友有本領,做到了現在北闡國朝廷都做不到的事,竟真的找到趙家嫡脈。要不是密道友那邊找到了人,我們這趟路程還不曉得遲誤到甚麼時候去了。”
那青年拱手道:“長輩夏侯呈,見過兩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