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行焌毫不在乎,施禮退下,卻將玉笛橫在手中,做出隨時都要吹奏的姿勢。
劍氣微揚,江鼎的身槍彈射出去,竟從棍地衝過,一劍貫心!
江鼎長劍上挑,道:“你也不錯。”
甄行秋坐在台下,用手掩口,微微的咳嗽著,神采卻極其平平,彷彿冇有瞥見四周射來的各色目光。
甄無量一聲大喝,搶先脫手。鐵棍捲起一陣黑風,劈臉蓋臉的打壓下去。
壽王在中間嘲笑道:“打得倒是狠惡。隻是哪有修士的模樣?身為修仙者,不消神通符籙,竟然拿起鐵器對砍,這和凡俗武夫有甚麼辨彆?太好笑了。”
江鼎道:“相互相互。”
甄無量竟能和他一時不分勝負,江鼎也很不測——固然甄無量的修為比他高一層。
又下雪了。
何如甄行焌倒是極其少見的音修,且是主攻神魂一起,以樂器法器為助力,修成了直入心神的音術,這就是郝業的剋星了。實在那甄行焌的音修修為不是很好,隻是天時天時,一舉勝利。最後郝業還不是心魂受損,隻是被音震擾亂了術法運轉,遭到了法器反噬,這才輸了,也是時也運也。
甄行焌淺笑道:“殿下包涵。弟子這玉笛乃是與本心想通的命魂法器,不能沾其彆人的氣味。況戔戔五品法器,還不在殿下眼下。就不必看了吧?”
“咯——當!”
甄無量正色道:“以你的本領,乾嗎跟著甄行秋做事?不如來幫我。”
江鼎正色道:“我絕無指責你的意義,誰都有胡想,冇甚麼好笑的。隻是……我向來冇想過要跟從著誰。”
“好——”
甄行焌謝過,齊王目光微閃,道:“你手中玉笛是不錯的法器,可否借本王一觀?”
江鼎淺笑道:“多謝看重,敬謝不敏。”
江鼎鄙人麵看著,略微感到遺憾。郝業的術法當真是不錯,幾近冇有馬腳,唯有一處缺點,就是不能戍守神魂。隻是煉氣期修士的進犯手腕中,少見神魂的攻伐之術,是以這個缺點也不算太太首要。
甄無量站在他劈麵,提著那杆大鐵棍,不知是否江鼎的錯覺,那鐵棍彷彿比前次更長了一尺,有碗口粗細,不動時已經帶了威風,動時恐怕要帶上旋風。
他毫無顧忌,在擂台上朗聲說道:“有道是量體裁衣,說的直白一點兒,就是有多大腦袋,再戴多大的帽子。他一個凡人,還是隨時等死的凡人,要抓修士的權益,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即使讓他把山府抓在手裡,也不過是畫地為牢,在自家院子裡逞豪傑。傳聞他為了安定位置,以山府好處為籌馬,對外做了好大的讓步,府裡有誌氣的,都不滿他的行動。我倒能夠瞭解,他就這麼點兒能為,也隻好內殘外忍,喪辱家門。你跟著他,也就在山府做個打手,到內裡見了平輩,不敢昂首,你可情願過那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