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無量一聲大喝,搶先脫手。鐵棍捲起一陣黑風,劈臉蓋臉的打壓下去。
棍還是棍,劍還是劍。三尺青鋒還是敞亮,一根鐵棍天然擎天。
以齊王的身份,天然不會明說此物出處,世人卻都認得這是一枚“辟火珠”,天生的靈物,是極可貴的。
江鼎鄙人麵看著,略微感到遺憾。郝業的術法當真是不錯,幾近冇有馬腳,唯有一處缺點,就是不能戍守神魂。隻是煉氣期修士的進犯手腕中,少見神魂的攻伐之術,是以這個缺點也不算太太首要。
甄無量正色道:“以你的本領,乾嗎跟著甄行秋做事?不如來幫我。”
這時,隻聽有人叫道:“第二場,山府甄無量對陣山府江鼎。”
勝負已分。
隻是明天卻不成能了。
江鼎道:“相互相互。”
江鼎長劍上挑,道:“你也不錯。”
甄無量轉頭看著江鼎,道:“你的挑選呢?”
他年紀比之甄行焌也不過大上幾歲,但一來身份高貴,二來修為已是築基,遵循道門端方,是其他小輩弟子的“前輩”,是以以長輩口氣說這句話也不算托大。
氛圍在兩件兵刃對峙時一凝,彷彿泰山墜地,下一刻,倒是轟然發作——
齊王大聲喝采,站立起家,鼓掌叫道:“出色。不愧是甄府最年青有為的豪傑。不管你們誰贏,本王兩個都有重賞。”他從腰間摘下一枚玉佩,道,“再加上這個。誰贏了,就拿去。”
除了強,另有快!
他毫無顧忌,在擂台上朗聲說道:“有道是量體裁衣,說的直白一點兒,就是有多大腦袋,再戴多大的帽子。他一個凡人,還是隨時等死的凡人,要抓修士的權益,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即使讓他把山府抓在手裡,也不過是畫地為牢,在自家院子裡逞豪傑。傳聞他為了安定位置,以山府好處為籌馬,對外做了好大的讓步,府裡有誌氣的,都不滿他的行動。我倒能夠瞭解,他就這麼點兒能為,也隻好內殘外忍,喪辱家門。你跟著他,也就在山府做個打手,到內裡見了平輩,不敢昂首,你可情願過那樣的日子?”
棍再快,快不過劍。
江鼎當然冇有甄無量的堆集,但他一樣是一表人才。當初他來時,隻是個五官清俊的平常少年,一年煉劍修氣,褪儘鉛華,如一把出鞘的寶劍,靈氣、活力、玄氣皆內蘊中藏,豪氣、銳氣、傲氣已蓄待勃發,已打磨出難以袒護的光彩。
甄無量神采一變,道:“你不肯麼?你非要跟著甄行秋?還是你不信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