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阡陌本來籌算跟劉坤元要回母親的骸骨,但想到那樣會透露身份,就伸手在馮遠山的後背上寫字:“師叔,請替我要回母親的骸骨。”
“兩件事。”馮遠山俄然豎起了兩根指頭,幽幽,“第一,我不是你師侄,我師父與你師父平輩,以是你我也是平輩,之前之以是叫你一聲師叔,那是看在原師兄的麵子上;第二,這少年不是我的弟子,而是我朋友的弟子。”
劉坤元眯起雙眼,閃過一道冷芒,森然道:“馮遠山,你須曉得,這裡是清閒穀,不是純陽宮,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馮遠山轉過身來逼音成線道:“李賢侄,對不住,這骸骨隻怕要不返來了。”
“對與不對,貧道就不做甚麼言辭了。”馮遠山撚了撚燕須,道,“不過貧道有個要求。”
“哼!”馮遠山一向凝立不動,俄然重重哼了一聲,手中拂塵一甩,平平無奇,但卻很有奇效,將劉坤元沛然掌力化於無形。
馮遠山淡然道:“貧道承諾護他全麵,便不能食言,你若執意要殺他,先殺了貧道便是,歸正你修為高出貧道很多,要殺貧道應當是易如反掌。”
“貧道天然曉得。”馮遠山淡笑道,“不過,你也須曉得,純陽宮離清閒穀不過幾十萬裡之距,我師尊如果哪天表情不好,這裡說不定就成了純陽宮地界了。”
劉坤元萬冇推測馮遠山竟如此不給他顏麵,頓時滿麵慍怒之色,不過他卻啞忍不發,將肝火強行按下,道:“既然不是你的弟子,那我便要代他師父好好教誨一下他,讓他曉得甚麼叫做尊敬師長。”
劉坤元目視他們二人,眉頭緊緊皺起,俄然感覺這少年有點熟諳之感,但本身清楚就冇見過。他不由回想起剛纔李阡陌看本身的眼神,那清楚是與本身有滔天之恨的模樣,他自忖在清閒穀閉關五百年冇出去了,這段時候裡獨一一次結仇的人就是李阡陌。
“你問這個何為?”劉坤元猜疑地望著馮遠山。
劉坤元冷哼了一聲,道:“這是那逆徒李阡陌母親的墳,是老夫刨開的,他害死了原師侄後便遁走茫茫人海,老夫找不到他,乾脆拿他母親的宅兆出氣,老夫莫非做的不對麼?”
“馮遠山,你甚麼意義!”劉坤元見馮遠山壞本身功德,不由瞋目相向,厲聲責問。
李阡陌神采黯然,點了點頭,回身與馮遠山並肩而行,這就籌辦分開。
劉坤元聞言一怔,瞪大雙眼望著李阡陌,神采極是龐大。
李阡陌橫眉冷目,怒聲道:“老雜種,我勸你最好把我母親的骸骨還給我,不然我總有一天讓你滿身冇有一塊骨頭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