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該死!”方宇軒長眉倒豎,冷哼道,“本座在蓬萊島問過了楚星遙,她出言證明,李天一確切有追殺過李阡陌,若不是她脫手,李阡陌估計已經死在了李天一手中,並且將是受儘折磨而死,他被李阡陌殺死美滿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嚴師兄所言極是!”蕭青鸞和玉長寧一起援助。
李雲相低眉順目,躬身作揖道:“不敢,但請師兄讓我說一句。”
“如何不說話,都啞巴了麼?”方宇軒橫眉掃視合座,頓了頓,道,“我不是調集六部主事和統統長老前來輝月殿麼,為何原師兄冇來?”
劉坤元生性最是護短,由李天一之事便可看得出來,現下見到本身女兒被執刑弟子所押,不由勃然大怒,驀地大喝:“罷休!”
玉長寧聞言連連點頭,“蕭師妹所言極是,三位師伯,原師兄一身清名在外,身後還被人唾罵,這我接管不了,李阡陌本就委曲,你們還要在他身上徒增惡名,如此作為,實在過分殘暴。”
“押下去!若敢抵擋,格殺勿論!”隻聽方宇軒冷聲喝令,四名執刑弟子領命押著劉青便往殿外走去。
方宇軒冷哼一聲,袍袖一甩,轉過身去不耐道:“講。”
“我不管!”劉青驀地向前數步,猖獗大呼,“我的天一毫不能白死,我纔不管誰對誰錯,總之我要他償命……”
方宇軒輕咳一聲突破沉默,威儀道:“本日本座回穀,偶爾間瞥見百草坪和落星湖一帶被毀得滿目瘡痍,還殘留有道痕顛簸,你們誰能奉告我,這是如何一回事!”他雖說得輕緩,但腔調剛沉有力,透著無上的嚴肅。
“這個……”孫伯清聞言遊移,不知如何作答。
方宇軒轉頭望向孫伯清,隻覺胸中有無儘的怨氣要向他透露,但是張口之際,靈台當中卻儘是年青時劉坤元舐犢情深的畫麵,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心中一酸,澀聲道:“大師兄,我……”
方宇軒微拱雙手,不卑不亢道:“不敢,清閒穀門規第一條便是尊師重道,如有逆反,其罪必誅,宇軒身為穀主,斯須不敢健忘。”
方宇軒聞言一怔,怒急道:“你怎可如此是非不分!”
方宇軒轉頭看向劉坤元,劉坤元恰好也看著他,二人四目相對,多年前的舊事不由湧上二人的心頭,方宇軒心頭再次酸楚,眼中閃過一道淚光,稍縱即逝,感喟一聲:“罷了,此事本座不管了,你們愛如何便如何!”說罷袍袖一甩,大步走出了輝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