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阡陌點了點頭:“二位有何指教?”
柳墨客又被嘲笑,更覺羞窘,雙頰臊得通紅,過得半晌,他收束心神,嚷聲道:“我固然修為遠不及你,但我要行賢人之義,毫不容你這等惡賊清閒法外。”他說完這句後底氣頓時壯了起來,展開紙扇悄悄動搖,之前的寬裕之態儘都煙消雲散。
鈴鐺看到通天城內的到處奇景,喝彩雀躍不止,李阡陌瞧她瘋瘋顛癲的模樣,恐怕她俄然發癲惹出甚麼禍端來,買了張西牛賀洲的輿圖後,便拉著她的手往城門處奔去。
李阡陌被他說得一頓怔忡,卻見四周閒散修士儘都圍將過來,心中更加不悅,截口打斷道:“不然如何?”
“現在說這個彷彿太早了。”李阡陌俄然冷聲道,“我李阡陌獲咎了兩大宗門,還能活到現在絕非幸運,當然也被人追殺過,你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阡陌哥哥!”鈴鐺被推出去後在半空中定住,焦急大呼,立即就哭了起來。
紀道清嘲笑道:“李阡陌,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就這麼一小會的工夫,萬雲流已經跑得不見了蹤跡。
鈴鐺連連點頭:“不可不可,鈴鐺不能殺人,鈴鐺驚駭。”
柳墨客被世人一頓嘲笑,倍覺寬裕,忽地腦中靈光一閃,道:“不然我便讓......讓城守押......押你去本......本城斷事處,讓城......城使給你問罪。”他說得結結巴巴,顯是底氣不敷,四周世人原覺得他要說甚麼豪氣的話來,本來倒是陳述城守,一聽以後再次轟笑起來。
這柳墨客本來是一個落魄墨客,讀了十幾年的聖賢書,飽受書中聖賢思惟熏陶,有點書白癡氣,整天想著要管儘天下不伏侍,明天見李阡陌拉著鈴鐺倉促而來,又見鈴鐺一個勁掙紮叫罵,猜想李阡陌是個采花色賊,便跳出來打抱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