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步走近,他見到了船伕所說曾懸屍各種妙手的村口老柳。

老婦模樣已逾八旬,瘦乾的身板如同幾根纖細的竹竿,支撐著略顯廣大的衣褲,令人不由擔憂是否會隨風而倒。

入了這分支,船行不過兩裡水路,麵前便呈現了四條岔口。俄然,船伕微弱有力的一篙將小舟釘死在了岸邊,韓信瞥頭看去隻見船伕麵色陰沉,再無先前的親熱儉樸,那根被他插入岸畔的纖長竹篙,還在因為方纔過猛的力道而狠惡顫抖著。

另有這把三尺青鋒,長約九十厘米,重量按影象所道應當是2.2公斤擺佈,可提在手中卻如曬乾的木頭般輕巧。非是劍輕了,而是對於這一身不俗的力量來講,這把劍的重量形同無物。

中午,驕陽暴曬著水田裡的稚嫩稻秧,稀稀拉拉的荒廢農田,若非另有幾片水田中插著新的秧苗,徐長庚和徐長輝怕是都要覺得這破莊已經荒了。

二人在莊外止步,搗拾了會兒因連趕八日路,而狼狽不堪的衣衫髮髻。又將隨身照顧的,藏於衣袍內側的兵刃重新塞了塞,確保不會被人發覺,剛纔齊齊起步往莊內走去。

不竭前行,那遠在六七裡外的笠尖正逐步逼近。可跟著夜幕來臨,笠尖又變得悠遠起來。日暮蒼山遠便是此景吧?

偌大江湖,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都能夠在瞬息間變成讓人俯視的絕世妙手。任何一個與你無冤無仇、毫無交集的遇見者,也都能夠在眨眼以後,成為取走你小命的屠夫。

“信小子,咋這麼晚返來呢?都十二點了,餓不餓?奶奶這剛熬了點粥喝不下,來幫幫奶奶吧!”

徐長輝輕甩廣大的黃底白紋廣袖,厥後提手抱掌,自胸口往前推,身子略微躬彎,對老婦作揖禮道:“白叟家,我兄弟二人遠道而來,跋涉辛苦,周遭也無集鎮落腳,可否勞煩白叟家販我些飯食?”

“老何,多謝了。”韓信撿起靠在拱篷以內的長劍,跳下了船。而後取出懷中囊揣的統統銀兩,分文不留,全數丟在篷下。他衝著老何笑道:“勞煩等我兩日,兩日不歸我便是死了,不勞收屍。若我返來,可就勞煩送我下淮城,再載我回岐山吧!”

江湖後代啊!

踏草箭步,這是韓信現在的輕功修為。一腳下去,本來直挺挺的野草刹時被踩扁,他則藉助這反彈力緩慢竄行出去,速率是很快,但與所謂的絕世妙手還差異頗遠。

扒開比人頭還高的混亂草叢,韓信遠遠瞥見了那置身於高穀地上,被幾點微小燈火裝點的小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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