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來了,坐,嚐嚐師兄焙製的新茶。”雲穆仍身著一襲白衫,瞥見來人,忙說著。
兩名守園人都是練家子,但內裡傳了叮嚀,這時都不敢禁止,由著出來了。
陳鬆一邊深思著,穿過一條長長的鬆林小徑後,目光中便呈現了寬廣流淌的灕江,在間隔江岸有一段間隔的鬆林邊沿,不遠處立著一個亭子,上方書三個篆字“雪鬆亭”。
陳鬆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並不感覺暗香,反而有一股苦澀的味道,嘗不出這是甚麼茶,不由起了獵奇,就聽師兄雲穆持續說著:“這是我入夏采的江邊蘆葦焙製而成的茶葉,你感覺如何?”
孫家和聞人家都不想看到赤虎幫獨大局麵,隻是一向找不到合適藉口,現在白魚幫死灰複燃,恰好能夠管束住赤虎幫,兩家天然樂得看到。
何況替父報仇四個字占著江湖大義,閻雪能夠上門來找他報仇,但他卻不能先對閻雪脫手。
“我曉得你來所為何事,凡是事若不先讓心靜,思慮必會產生偏差,臨大事者,越得極儘其思,靜亦定動亦定,不然便和棋局一樣,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這倒不大能夠,你我二人都冇有親身脫手,想必他們也不敢脫手。”雲穆茶杯端到本身嘴邊,冇有入口。
隻見雲穆手上如行雲流水普通,完成了全部泡茶過程,給陳鬆麵前的茶杯倒上七分滿,說著:“來,嚐嚐。”
“我這園子雖不比你的總舵保衛森嚴,但隻要不是武道中階宗師上門,想來也是很難安然分開的。”
“哈哈”雲穆大笑了聲,“神農嘗百草,始有醫藥,茶原叫做苦荼,世人好附風雅,不但把音變了,把這苦字也給去了,我隻是試著嚐嚐茶的最原始味道,離茶道二字相差遠了。”
陳鬆心有它事,腳下步子較著比昔日短促,等進了園子,麵前才又呈現彆的一番風景。
“實在都有能夠,據我所知,楚州有兩位神醫,而此中一名彷彿剛好就隱居在江城。”雲穆端動手中茶杯飲了口,緩緩說著。
陳鬆心機一下子想到了彆處,回過神來,神采才又沉了下去。
“這話在理,看來並非你不懂茶道,隻是少故意機罷了。”雲穆非常歡暢,又說道:“你是不是不睬解我為何非要讓你先喝這茶。”
雲穆這時卻歎了聲,淡淡道:“當初師父臨終前,命你我二人彆離創建赤虎青狐兩幫,本來是另有它圖,不想你為了撤除白魚幫,透露了我們師兄弟的乾係,這才令其他幾家到處防備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