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此言世人纔有些回過味來,想來也是如此,若非江忠源在江西苦苦支撐,當年長毛賊早就打下江西了。
慈安正為剛纔恭王爺拂袖而去悶悶不樂,聽聞有喪事這才略略一笑問道:“有何喪事?”
慈禧很有些不滿:“這些大師夥都曉得了,撿要緊的說。”
奕?清咳一聲道:“太後,話固然如此說,但要超擢汲引江忠源也隻怕會有人不平。”
慈禧翻開簾子走到有些羞赧不安的奕譞身邊說道:“七爺今歲也十八了,想要納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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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緩緩說道:“刑部侍郎、內閣學士、順天府尹黃宗漢可接任兩廣總督、五口互市大臣之職,東河河道總督黃讚湯可為廣東巡撫,兵部候補道勝保可為廣州將軍。”
“眾位都是大清的股肱之臣,現在局勢危急,還當拿個主張啊。”此時簾後慈禧俄然開口說道,口氣甚是不滿:“莫非眾位王爺、臣工就是想看著我們娘仨的笑話不成?!”
奕?微微有氣,說道:“既然太後感覺分歧適,那大可另提合適人選出來。”
奕?放下碗碟,嘴角勾起一絲含笑。卻不說話,隻是望瞭望軍機大臣沈兆霖。沈兆霖此人曆任吏部侍郎、戶部尚書、兵部尚書等職,扳倒顧命八大臣時他便是留任都城的兵部尚書。當下他清清嗓子道:“兩宮太後明鑒,長毛賊此次俄然在廣州登岸實在是大大出乎料想,粵省兵甲大多據於東北之麵,未曾推測長毛賊從海上襲來,是以纔有此敗。”
天氣悶熱難當,紫禁城內青磚黃瓦之上覆蓋著一層熱暈之氣,幾個小寺人在養心殿外灑水降溫,但那一瓢水剛灑出去,落到滾熱的空中上便出現一陣水萎氣,隻涼得半晌後又複仍舊。
慈安哦了一聲,望向慈禧,慈禧微微一笑說道:“恰是我那不成樣的小妹婉貞。”
慈安有些焦心,正要出聲禁止,卻被慈禧麵帶淺笑的止住,慈禧柔聲道:“既然恭王抱恙,那就請早些歸去安息吧。”奕?哼了一聲,又行了一禮便辭職揚長而去。慈禧隔著簾子看他拜彆,回身向安德海私語幾句後,安德海便急倉促的拜彆。
這話有幾分重了,慈安輕歎一聲接著話道:“mm,你先彆急,眾位爺們不都在想轍的麼?天氣悶熱,著人給大師夥一人來一碗冰鎮酸梅湯解暑。”
慈安聞言也是拍著額頭說道:“是啊,你看我這個做嫂嫂的,國事家事一忙就把七爺的畢生大事給忘了,還是mm提示的對。”跟著看了看奕譞欲言又止的模樣,抿嘴笑道:“七爺,這裡冇有外人,有甚麼話但說無妨,如何?是不是有鐘意的女人了想求賜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