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瑢等人都鬆了口氣,領命以後各自辭職。出了東王府,陳承瑢卻被秦日剛拉住,低聲問道:“你這招禍水東引是甚麼意義?看來東王和西王媾和以後,便會動北王和翼王了,天王那邊是想等東王和西王分出勝負後再脫手啊。”
北王和翼王現下權勢還弱,楊秀清還是有掌控一舉將兩王拿下圈禁在天京,隻消整合兩王的兵力,加上東殿的兵馬,楊秀清就有掌控一舉擊敗西王,最後天都城內就隻剩下他一個東王了。就如同當年南王馮雲山之死一樣,凡是威脅到他東王職位的人,都不該存在這世上。男學馮雲山,女學胡九妹,把他東王置於何地?
楊秀清哼了一聲,廣德之戰是東殿和西殿的一場不大的戰役,胡以晃提兵三十萬威脅蘇福省。西殿毫不逞強的陳兵對峙,廣德乃湖州郡和東殿節製的宣城交界之處。兩軍對峙旬月後,胡以晃偵知廣德隻要千餘西殿軍鎮守,先派了八千人摸索著攻打廣德。冇想到卻碰了個鼻青臉腫,死傷三千餘人卻連廣德的城牆都冇摸到,不得已隻得退了返來。
楊秀清負手走了幾步俄然站定,在案幾邊拿起一隻鈞窯出品的粉彩茶碗大大的喝了一口,跟著緊繃的臉龐一抽,狠狠的把茶碗摔在地上。殿上世人都是打了個寒噤,楊秀清肝火沖沖的喝道:“說話!你們倒是說話啊!西殿如果反了,你們敢戰否?!”
說到這裡陳承瑢也說不下去了,楊秀清冷哼了一聲道:“說不下去了吧,他蕭朝貴一朝羽翼飽滿,就有不臣之心。本王下召讓他回京,他竟然推委不來!胡以晃雄師東進,他便派兵在湖州對峙,你們還說他不反麼?蕭朝貴到底給了你們多少好處?嗯?!”
這個時候楊秀清才發明本身如果不撤了江西的兵馬,長沙或許就要不保。但他剛愎自用,並且眼下騎虎難下,胡以晃的兵馬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楊秀清也怕兵馬後撤了,蕭朝貴提兵順勢殺入都城。
陳承瑢淡淡一笑說道:“你當東王真的那麼笨拙麼?他也曉得現下不能和西王全麵開戰,本日他隻是想找小我領出話頭,好麵子的和西殿媾和。就算冇我的話,他一樣會和西殿媾和的。”
楊秀清思忖半晌後,緩緩說道:“先令胡以晃調十萬兵馬至江西,打通陸路前去救濟長沙。天王那邊稍後本王親身去麵見,等請到天王詔旨,陳承瑢,你親身去一趟姑蘇見西王。”
陳承瑢點頭道:“西王夙來忠義,若非逼迫太過,他必然不會有反義,天王的聖旨他還是會尊令的。殿下也不必憂心西殿軍會入京,到目前為止,西殿還不敢行此大不諱之事,若他真敢對天京用兵,便是全部天朝的仇敵,天國百萬將士必將儘力平叛,毫不會有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