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貴領兵到後,看了一會兒,皺眉沉吟半晌,喚來李左車私語幾句後,李左車便帶著數十人去了。
蕭雲貴見後軍到來,便即命林啟容、李以文帶領承平新軍鎮守南門要地,並看管俘虜,收攏各種物質,前麵抬下來的傷員也在南門搭起棚舍召隨軍掌醫、拯危等官救治。
走過數條街道,隻見四周都是清軍倒斃的屍身,數十名承平軍正在檢視屍身,發明另有氣的就補上一刀,血腥的氣味熏得人睜不開眼。蕭雲貴冇有多看,殺死清軍傷兵或許對這些清兵來講也是一種擺脫,承平軍中實在冇有多餘的人力、物力來救治這些清軍傷兵,與其讓他們哀嚎、流血而死,還不如給他們來個痛快。這就是冰冷的戰役,除了滅亡還是滅亡,再冇有彆的東西可說。
李開芳大刀尚未落下,那官也已嚇得身子一軟,癱暈疇昔。蕭雲貴重重的哼了一聲嘲笑道:“我還覺得真是個硬漢,本來也是個繡花枕頭,哈哈哈。”
蕭雲貴愣了一愣,跟著破口痛罵道:“誰他孃的放火燒糧?”
蕭雲貴哦了一聲,甚麼翁同爵,老子不熟諳,當下喝命李左車、唐二牛扛起暈倒的翁同爵,押著一乾俘虜,籌辦領兵往巡撫衙門而去。他不曉得這翁同爵便是後代光緒帝師翁同和的大哥,他也夠不利的,本來就要調任京師了,隻是新任的湖南佈政使潘鐸尚未趕到,隻得在長沙等待交割,卻冇想到長沙城破,做了俘虜。
那官儘力讓本身的聲音不發顫,但卻還是有些結巴:“汝、汝等亂賊,豈配問本官名諱?這些乃是官糧,寧肯燒了也不會幫助賊餉!”
李以文和林啟容已經下到城門口,也都見了火光,李以文急道:“西王殿下,那邊尚未剿滅潔淨,像是清妖被逼急了,放火燒糧倉。”
蕭雲貴摸了摸鼻子,悄悄喝了一聲,給李開芳使了個眼色,跟著大喝道:“狗官,你這是找死!給我砍了!”
蕭雲貴當即飛身上馬,執刀喝道:“李以文、林啟容,你們倆守在這裡,我親身帶兵去救糧倉,如果城裡糧食被燒完了,大師夥都得捱餓了!路上不要管小股清妖,我們直奔糧倉!”
過了半晌後,李左車帶人返來,隻見數十人手中都是用布頭包裹著甚麼東西,靠得近了一大股臭氣四溢而來。
“停止!”蕭雲貴沉聲喝止道:“你現下殺了他也是於事無補,到讓他落了個據賊死戰的雋譽!”
火光中,隻見此人邊幅倒是不俗,隻是麵唇發白,固然挺直了身子,但眉頭一向在輕顫,明顯還是有些驚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