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貴當時和左宗棠等人會商過農商之間的題目,現在他又用一樣的話開導起楊秀清來,“兄長,以農立國事不錯。但小弟還聽到前麵的兩句,以上富國、以軍強國。現在天下交戰,整備地步,鼓勵百姓們耕作當然首要,但地步就那麼多,要贍養那麼多人,殘剩的還要繳入聖庫,能夠上繳的田賦也就那麼多,如果碰到個水患、蝗災的能夠支出就會減少。正因如此,以是纔有了商賈之事。商賈是不出產,但他們度遠近、調餘缺,把物產豐富之地的貨色彩到貧乏的處所,讓各地的糧油百貨充沛,從中產生錢利。一個處所如果稼穡繁華了。必然會帶來商賈繁華,商賈繁華了我們便能夠開征商稅。有了農稅和商稅一起。何愁我們天國不富?”
楊秀清拍了拍蕭雲貴的肩頭笑道:“就這麼說定了,隻是你可不能為了收繳兩百萬兩銀子交聖庫而去擄掠百姓喔。”
蕭雲貴皺眉道:“兄長,此策並非悠長之計,百姓勞累一年,終究到手之物空空如也,就演算法律再強,也難以催動出產。小弟想著不如就在蘇南搞個試點,試行新政,地步我們還是分下去,隻是百姓不再由聖庫扶養,而是按支出的一成繳入聖庫,其他所獲皆歸百姓統統。而歸入聖庫的一成賦稅除了處所上的支應以外,其他的繳到蘇南總聖庫。除了農稅以外,蘇南還要鼓勵貿易、產業。蘇杭茶絲流行,如果不闡揚此等物產上風,未免有傷天和,一旦商賈富強起來,我們便可收取商稅。另有上海海關,也可收取外夷的商稅。小弟估計如果在蘇南實施新政一年以後,蘇南一地每年可向天京交納兩百萬兩的。如果蘇南新政行之有效,無妨再在天下推行。”
蕭雲貴也笑道:“小弟不敢訛詐百姓,信賴蘇南新政後,百姓度日隻會比疇前要好,兄長你放心好了,小弟也是苦出身的人,斷不會魚肉百姓的。”
至於白白給天京兩百萬的銀子,蕭雲貴固然感覺肉痛,但這是必須的,處所向朝廷交賦稅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你蘇南想要換得天京的支撐搞新政,這些是必須花的代價,除非現在西殿就扯旗造反,但眼下蘇南非常需求一個安寧的環境來搞生長,蕭雲貴並不但願這個時候和天京翻臉,這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以是花兩百萬兩買個耳根清淨,買個天京的放心丸,買個東王的大力支撐還是非常劃算的。
蕭雲貴一向視閩贛為本身下一個目標,天然不大情願北王或是翼王介入,當下說道:“兄長明鑒,閩贛清妖新敗,有力北犯,但江北清妖氣勢放肆,清妖囤積江北,對天京虎視眈眈總不是個事,小弟覺得當出兵蘇北、鄂皖兩省纔是保守天京要旨。閩贛兩地開chūn後,當可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