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越說我倒越胡塗了,”曾國荃說著,伸手向北麵一指,“長毛如果占了長沙,頓時便能夠打到我們故鄉去了,我們還在這裡呆下去能行嗎?”
“唉!”曾國藩拿起汗巾,抹了抹眼角兒,“我又想起了梅泉(羅澤南的號)兄啊。他如果還在,大師一起喝酒賞文,那是多麼的稱心呀!”
曾國藩狠狠地翻楞了六弟一眼,“胡說甚麼!留駐廬州那裡錯了?局勢的生長不正應了梅泉兄的估計了嗎?”
“哦?”林海豐接過柳湘荷端來的茶水,走到蘇三孃的跟前兒,“不會是嫌這個安撫使權力太小吧?”他把茶水遞給蘇三娘,見她不接,就笑笑放到桌子上。
曾國荃站了起來,“大哥,既然是去兵戈,就免不了死人。來應募的勇丁誰會不明白這個事理。聖上幾番下旨,又最後委以大哥如此的權力,足見聖上對大哥的倚重。我們可不能瞻前顧後,坐失良機啊。”
“再不就是討膩囉嗦的處所事件,唉,還是兵戈過癮啊。”林海豐坐到她劈麵的一把椅子上,歎了口氣。見她仍然是一句話也冇有,他嘿嘿地笑了笑,向前探了探身子,“是不是想去羅綱領羅丞相那兒呀?不過,這可就難了,估計現在羅丞相也一定還在武昌了,是去了嶽州,還是長沙,都難說。”
林海豐拿過本身的杯子,喝了一口,嗬嗬地笑了,“既然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必然就是驚駭事情做不好,會像前任一樣不是被罷官奪職,就是被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