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雨寒道:“看來靜禪宗還是顧忌於大天師,曉得我們各宗已經集結於龍門府中,不敢冒昧。”
那麼又是誰指派宮官如此行事?鑒於當時澹台雲和地師還未撕破麪皮,那麼能夠的人選就有兩個,一個是聖君澹台雲,一個是牝女宗的宗主冷夫人。不過遵循厥後的情勢來看,此時澹台雲已經有了與地師分裂的籌算,宮官是一個妙手,澹台雲不成能放著多量無道宗妙手不消而去專門調派宮官做事,因為此舉會引得地師思疑,乃至通過宮官牽涉出澹台雲的很多隱蔽運營,以是最大的能夠是冷夫人。
天王殿供奉四大天王,閃現金剛瞋目之相,怖畏於邪魔外道。靜禪宗的天王殿又是分歧,除了被修建得極其高大宏偉以外,還設有陣法,關頭時候,能夠使四尊天王泥像化作法相迎敵,隻是此時冇有半點動靜,當真如泥塑木偶普通。
蕭時雨性子樸直,直接說道:“就算方丈和諸位長老正在閉關,莫非我們連廟門也進不得?我們這些人好歹是一宗之主或是一宗長老,大天師更是正道盟主,乃是前輩,如何不請大天師入寺?將客人拒之門外,這便是靜禪宗的待客禮數?彆說是大天師,便是對待平常客人,也不該如此規矩不周。”
張靜修冇有說話,隻是環顧四周,一擺掌中雲掃,拂去天王泥像上的一層薄薄灰塵:“屈指算來,靜禪宗從天寶二年閉寺到現在的天寶七載,已是五年,在這五年中,靜禪宗再無弟子行走江湖,外人也不知靜禪宗中到底產生了甚麼,現在看來,確切是非常蹊蹺,這靜禪寺中怕是有了甚麼變故。”
見此景象,悟真誦了一聲佛號:“貧僧來助兩位一臂之力。”
那年青和尚的身子一晃,如石頭普通直接倒地,與青石台階相撞,還收回清脆聲響,竟是被完整凍成了一個冰坨子。
張靜修看了一眼,道:“靜禪宗並未開啟廟門大陣,我們排闥而入便是。”
李玄都曉得此次登門拜訪,固然不欲再動兵戈,但成果如何,殊難逆料,倘若靜禪宗和尚竟想要動武,他們一十二人卻也不得不起而應戰,固然他們人數未幾,可個個都是妙手,又有張靜修這位長生地仙坐鎮,誰勝誰負可難說得很。
蕭時雨語氣冷酷道:“此人明知我身份,卻敢對我脫手,想來是有甚麼依仗,我自當慎重以待,免得暗溝裡翻船,哪曾想此人竟是如此不自量力,會以卵擊石。”
世人自是冇有貳言,也不禦風而行,沿著台階徒步向山上行去。未幾時後便來到靜禪寺的寺門前,若論宏偉,靜禪寺的寺門幾近能夠對比一座城門,與“佛城”相得益彰。此時兩扇足有十丈之高的寺門緊緊閉合,半點不見有大開中門驅逐高朋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