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暴露淺笑瞭然的神情,“請公子放心,我們‘天樂桃源’絕對不會讓公子絕望,我們本年的四位頭牌絕對不會減色於當年帝都城的四大絕。”
胡良以兩指撚起一隻酒杯,淡笑道:“這還差未幾,要不如何說是當家的。”
就在男民氣機幾轉之間,李玄都看似不經意地問道:“不知天樂教主明天是否露麵?”
他身為天樂宗中人,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淺顯商賈,也是有修為在身的,他方纔從這位公子的扇風中嗅到了一絲極其輕微近乎不成聞的血腥氣。
當然,這類事情畢竟是少數,在他主事琉璃閣以來,也隻是傳聞了這一次罷了。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不幸趕上了,那便是天大的禍事。
胡良又道:“就算是女兒家,你這給我們喝得都是二三十年的女兒紅,二十年的也就罷了,要說這三十年的女兒紅,莫非你們這兒的女兒家三十歲也嫁不出去?”
“那就好,那就好。”李玄都在說話間從袖中抽出摺扇,翻開以後輕搖了幾下,扇起一陣清風。
男人暴露一個男人之間心領神會的笑容,說道:“公子是該來看看,雖說這裡的確是個足以讓人平凡人等傾家蕩產的‘銷金窟’,但一分代價一分貨,我們‘天樂桃源’的女子值得上這個代價,要邊幅有邊幅,要身材有身材,彆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各種樂器、胡舞古舞霓裳舞,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定讓幾位敗興而來縱情而歸。”
“天樂桃源”四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錦衣男人當然不是方纔阿誰冇眼力見的活計,瞧得出胡良和李玄都這是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心中不但不怒,反而是多加了幾分謹慎,在這“天樂桃源”,魚龍稠濁,多的是各路達官權貴,除此以外,一些不按常理出牌的江湖草澤也不好對於,如果達官權貴,脫手還會講究一個分寸,可如果是這些草澤龍蛇,可就難說了。
這伴計頓時被噎住,說不出話來,同時神采也不那麼都雅了。
胡良也冷冷地望著這個伴計,減輕語氣道:“‘天樂桃源’就能一罈女兒紅賣一百兩銀子嗎?這是天樂宗的端方?還是你們琉璃閣的端方?你是真把我們當冇見過世麵的土鱉了?”
錦衣男人笑道:“鄙人就是這琉璃閣的仆人。”
這讓他在心底多了幾分正視,要曉得在江湖上用摺扇做兵器的不在少數,此中最為著名的就是牝女宗那群婆孃的“冷月鋸”。麵前這位公子的摺扇上會有血腥氣,那便申明手頭上有性命,能用摺扇而非刀劍殺人的,技藝修為都不會弱到那裡去,再加上這份門兒清的見地,來頭恐怕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