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淡然道:“這是謝太後的慣用伎倆,隻要能保護她的權勢,國勢也好,朝局也罷,都可覺得之捨棄。以一人之心奪萬民之心,無一舉與國無益,已經不是其心可誅,而是其人可誅。”
遵循事理而言,白絹常常來往於總督府,與總督府首席幕僚楚雲深天然是見過麵的,隻是打仗未幾,頂多算是一麵之緣,可就算如此,在歸德府的時候,楚雲深也不該不熟諳白絹纔對。
然後他就被白絹一腳踩在腳背上,隻能改口道:“是戳中了我的把柄,行了吧。”
秦道方介麵說道:“不過紫府也冇有說錯,青陽教的重點必然會是蘭陵府和琅琊府,因為這兩府之地乃是全部齊州最為富庶的地點,賦稅還算充沛,而青陽教的十幾萬雄師也不是不吃不喝的神仙,他們也要糧食,比來我的案頭上已經積存了幾份密報,有多量可疑人士已經進入齊州境內,似是青陽教中人,去處不明。”
幸虧另有秦道方打圓場道:“紫府,白絹,你們莫要鬨了,說閒事。”
秦道方問出了本身的第三個題目:“僅僅是五十名江湖妙手,就想攻陷我的總督行轅,是癡人說夢,反倒會被我構成甕中捉鱉之勢,那梅溪你為何要如此安排?”
秦道方略微沉吟了一下,問道:“那這五十人現在應當在那裡?”
白絹這才收回踩在李玄都腳背上的玉足,目不斜視。
白絹不由稍稍側目,端莊起來的李玄都倒是與她心目中所想的紫府劍仙非常相像。
正在說話間,秦道方和楚雲深已經結束了議事,一同來到偏廳。
“琅琊府城中有他們的內應,以是他們纔敢對琅琊府城脫手,這便是裡應外合。”秦道方反覆了楚雲深的話,但又不但僅是反覆。
楚雲深點頭道:“不知。”
楚雲深說道:“我不好給部堂包管,但如果是我來運營此事,必然會讓他們分批潛入府城當中,隻待機會一到,便一起脫手。”
李玄都意有所指道:“這般邊幅是哪般邊幅?”
秦道方問道:“這一千人中有多少是登堂入室三境的江湖妙手?”
隻是此時的主幕二人倒是多少有些風趣意味,因為此時兩人都坐在輪椅上,楚雲深不必多說,雙腿俱是殘疾,而秦道方則是在被刺殺的過程中,因為遁藏比武餘波而被摔斷了腿,此時還未病癒,為了行動便利,也坐在了輪椅之上,倒是相得益彰。
楚雲深瞧見這一幕,他也是過來人,特彆是這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打情罵俏,那裡另有不明白的,不由笑道:“看來還是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