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便說到了近在天涯的花魁盛事。
就在此時,酒坊的門簾被人從內裡挑起,然後走出一名女子。
李玄都放下了手中的酒碗,問道:“冇有一小我逃出來嗎?”
李玄都瞪了他一眼,“淑寧在呢。”
醜奴兒放下酒罈,端起酒碗喝了口,笑道:“也?看來公子是江湖中人咯。”
李玄都和胡良站在小酒坊的門前,兩相無言。
說話間,她拍開酒罈的泥封,給每人都倒上一碗。
現在從酒坊中走出的女子恰是當日那名騎驢女子,明顯這名女子也認出了李玄都,在半晌的沉默以後,率先開口道:“人生那邊不相逢,倒是冇有想到,會在這裡又碰到了公子。”
醜奴兒領著他們來到南房,是間典範的女子閨閣,安插高雅,還透著幾分沁人的暗香。
“臨時算是吧。”李玄都端起酒碗,小呷一口,道:“鄙人李玄都,想來女人必定冇有傳聞過我的名號。”
李玄都輕嗅了一口酒香,問道:“女人也是江湖中人?”
李玄都本就冇有睡意,隻是將將近睜不開眼的小丫頭謹慎翼翼地放到床上,為她蓋好錦被,然後便退了出來。
小丫頭抬開端來看了兩人一眼,又懨懨地低下頭去。
明顯對兩人所說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如果換成之前,他們倆大可花上個幾兩銀子,要上幾罈子酒,在酒坊中坐上一宿,也就這麼對於疇昔了。現在有個小丫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這幾日都是步行趕路,以小丫頭的體力而言,已是非常疲累,再這麼坐上一宿,第二天的精力頭也就垮了。
酒香四溢。
李玄都望向胡良:“要不看看去?”
胡良擺佈張望了一下,眼神俄然一亮,伸手指著街道絕頂處的一點亮光,“那兒另有人家,疇昔看看。”
當一行三人來到那點亮光處的時候,頓時有些絕望,這兒不是堆棧,而是一家小酒坊,儘管賣酒,頂多再賣些下酒菜,是不管留宿的。
因為他們曾經見過。
胡良好似秀才背書普通點頭晃腦道:“這可不一樣,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其間興趣不敷為外人道也。”
酒坊是個前店後院的形式,除了臨街的酒坊門麵以外,在巷子裡另有一個伶仃的院門,李玄都一行人從酒坊正門出去,穿過酒坊,便來到院中,院子不算大,一間南房作為臥房,兩間北房,一間放了些雜物,一間被斥地成廚房。
她與李玄都四目相對,兩人同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