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沐青瓷還是服侍他穿上了靴子,又取過披風遞到他的麵前,柔聲道:“該走了,我在帝京也有住處,歸去再漸漸梳洗。”
玄真大長公主微微點頭,說道:“跟我來。”
徐載詡身子一僵,卻未曾遁藏,在沐青瓷的攙扶下,坐正了身子。
玄真大長公主輕聲道:“因人而異。”
徐載詡被兩人一點,心中也是一驚,有些明白過來,就算沐青瓷未曾勒迫他,他安安穩穩地留在王府中,待到太後垮台,後黨一朝顛覆,他就能安然無恙、置身事外了?那些如狼似虎的文官就肯放過他了?多數要步晉王的後塵。如此說來,倒是因禍得福了。
待到兩人拜彆,玄真大長公主和上官莞對視一眼,又向蜀王的院子行去。
上官莞收起紙筆,說道:“措置完晉王,接下來便是唐王徐載詡了。”
徐載詡隨之望向上官莞身邊的沐青瓷,神采龐大,因為這個女子,他落得本日這般地步,可又因為這個女子,他竟然逃得一命。
徐載詡接過披風,悄悄“嗯”了一聲。
沐青瓷彌補道:“我傳聞不但是清平先生,便是‘天刀’想要續絃,也要先問過了秦大蜜斯,征得秦大蜜斯的同意,可見白宗主想做秦大蜜斯的繼母,也不是那麼輕易的,到時候不是女兒看後母的神采,而是後母看女兒的神采。”
上官莞慨然道:“慕容姐姐一個,你一個,都是巧婦常伴拙夫眠。”
上官莞笑道:“這位秦大蜜斯甚麼都肯依著清平先生,也的確是和藹漂亮,常日裡也都是溫婉和婉冇有半分戾氣的模樣。唯獨在這類事情上是不肯有涓滴讓步的。有傳言說,當初秦大蜜斯曾經放言,如果清平先生敢負她,不管她是不是清平先生的敵手,都要讓清平先生見地下她手中長刀鋒利與否。以是就算我當初服從師命敢嫁,清平先生也一定敢娶。”
這是件臟活,總得有人來做。
徐載詡一怔,隨即說道:“記得……女人的意義是讓我也像齊王叔那般假死?”
玄真大長公主還是第一次傳聞這些,啞然發笑道:“誰能想到威震天下的翁婿二人竟然要在這類事情上看秦大蜜斯的神采。”
沐青瓷微微一笑:“清平先生是極好的,飛元真人也是極好的,寧先生、大天師他們都是極好的,獨一不好就是他們站得太高了,我們這些小人物不
遵循事理來講,蜀王憑藉後黨是真相,死或不死在兩可之間,隻是李玄都冇興趣去發慈悲心救蜀王,因而儒門那邊便順勢給蜀王定了個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