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縣令眼中閃過一抹凶險狠辣,從須彌寶貝中取出一柄“大文鸞”,一刀斬去,與這條水龍從正麵轟然相撞。
李士奇微微一怔,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李玄都順手將飛劍丟擲在地上,安靜道:“李士奇,你在青鸞衛中為官,是不是出自師門的意義?”
反觀那名李姓縣令,被李玄都一掌拍在胸口上,在胸膛上呈現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凸起陳跡。
李士誌神采大變。
他之以是麵對勁敵仍舊有靜氣,不是他修心工夫有多好,而是他有底氣,他的底氣恰是他的師承來源,平常江湖中人,僅僅是聽到“清微宗”這三個字,便要讓步三舍,那裡還敢猖獗?
李玄都伸脫手掌,冇有連肉帶骨被砍斷的聲音,這一刀被他輕描淡寫地握在手中,任憑刀鋒上的刀芒凜冽,不能傷他分毫。
李玄都瞥了眼不遠處的一個小小的水池,此中已經結冰。
這一抹青芒終究閃現出真容。
他負於身後的五指驀地握拳。
隻見一柄通體碧綠如翡翠的短劍被李玄都的兩指夾住。
他這一刀不像是劈在金石之上,倒彷彿是劈在了一團柔韌藤蔓上,斬不竭,切不開。
狠惡的氣機直接炸開,李姓縣令腳下碎石四散激射,緊接著他的身形驀地下沉,雙腳墮入青石板空中足有尺餘之深,一向冇至小腿。
李玄都好似早就曉得這柄飛劍的飛翔軌跡,隻是悄悄側頭,便躲過了這一劍。
清微宗宗主李元嬰,在太玄榜上高居第九,尚要高於當年的李玄都和現在的寧憶。
不過下一刻,李姓縣令再次出刀,身隨刀走,使得這一刀的氣勢格外充分,李玄都冇有直麵這道鋒芒,而是碎步疾走,在頃刻之間與前衝的李姓縣令再次擦肩而過。
李姓縣令躊躇了一下, 道:“鄙人姓李,名流誌,的確是清微宗弟子,家師也恰是現在的清微宗宗主。”
李姓縣令一向古井無波的臉上終因而神采一動,冇有答話。
他不得不但膝跪地,以手中“大文鸞”拄地,不過還算平靜,但也冇了先前的胸有成竹,艱钜開口道:“中間究竟是何人?”
“大文鸞”從李玄都的上方掠過以後,李玄都方纔直起家子,卻見李姓縣令右臂做出了一個扯引回拉的行動,然後那柄“大文鸞”在無形氣機的牽引之下,竟是又在李玄都身後強行轉出一個渾圓弧度,好似燕子繞梁迴旋,再次直刺李玄都的後心位置。
在一刹時,被浩大氣機牽引,水池的冰麵突然破裂,此中的池水會聚成一條水龍,好似是青龍出水,拔地而起。然後在天井中肆意遊曳滑行,如同走江入海的蛟龍,撲向那名李姓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