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玉稍稍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真是要嚇死我了,我還覺得你家公子就是蘇仙子呢,本來是蘇仙子的弟弟。可一個蘇家,平輩兄弟少說也有十幾個,蘇仙子一心求道,算是方外之人,那裡顧得過來。如果換成蘇仙子在這兒,那還差未幾,對了,再加上一個小天師顏飛卿,本公子保準以禮相待。”
說到這兒,趙青玉好似俄然想起一事,對顏飛卿說道:“蘇公子,久聞蘇大仙子名震江湖,你既然身為蘇大仙子的兄弟,不會說本身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吧?”
顏飛卿隻是道了一聲“無妨”。
顏飛卿淡然道:“也學過些防身的本領。”
方鑄扯起嘴角,揚出一個奸笑,將手中長刀橫於身前,一手按住刀背,戲謔道:“蘇公子,請亮兵器吧。”
顏飛卿這才點了點頭:“本來是趙三公子,久仰。”
顏飛卿神情暖和,冇有急著說話。隻要熟諳他的蘇雲媗曉得,這是顏飛卿並未傳聞過趙青玉這個名字,或是傳聞過卻無甚印象,畢竟堂堂小天師,除了要兼顧修行,身上的俗務也不在少數,哪能事事體貼。
此時茶舍內的景象,掌櫃在上完茶以後又回到櫃檯前麵藏著,李玄都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半死不活”,宮官半跪在他的身邊梨花帶雨,再有就是“受傷”的宋輔臣和被震飛了手中長劍的女子劍客。
趙公子看在眼裡,冇有半分妒忌,心機愈發肮臟不堪,下認識地伸手握住腰間吊掛玉佩,不住地高低來回摩挲。
趙姓公子大笑一聲,毫不起火。
不是他的涵養已經到了唾麵自乾的境地,隻是因為他冇把顏飛卿放在眼中罷了。
至於身為當事人的顏飛卿和蘇雲媗如何想,那就看不到了。
顏飛卿心中暗道:“若說這慈航宗的劍法,我也會使幾路,大多都是靄筠教我的,也有幾路劍法,是我偶然中看靄筠用很多了,無師自通的,隻是不曉得,這算不善家傳?”
顏飛卿隻能無法點頭道:“我的確不是小天師。”
顏飛卿問道:“不知趙三公子想要如何計算?”
趙青玉瞧見這一幕,嘲笑道:“我勸你乖乖看戲,不要再自取其辱,也不要再節外生枝。”
蘇雲媗說話時並未避諱趙青玉,趙青玉那裡還不清楚,這個姓蘇的公子哥,底子就不曉得本身,不管裝的也好,還是真的也罷,都讓他有點不舒暢了。
不過蘇雲媗卻與顏飛卿相反,或許是慈航宗的女子本性如此,她老是對江湖上的大事小諜報以極大的存眷,三教九流,王公貴胄,不敢說全都清楚,但也能曉得個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