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一愣,“玉清寧那婆娘也跌境了?”
李玄都對於胡良的幸災樂禍不置可否,持續說道:“在懷南府的時候,我曾經見過玉清寧一麵,並承諾過她,讓淑寧拜入玄女宗門下,成為玄女宗宗主的關門弟子。”
做完這些以後,李玄都和胡良籌算分開這處是非之地,不過冇有像很多江湖豪客那般,在臨走之前又將此地付之一炬,畢竟是破鈔無數人力物力纔好不輕易修建起來,如果毀於他們之手,那也太可惜了。
李玄都歎了口氣,有點頭疼,不想再與胡良切磋這個題目,實在是對牛操琴,雞同鴨講。
小丫頭冇有說甚麼,隻是緊緊抱著李玄都的脖子,左顧右看,看著腳下山景,哼起一首不著名的小曲小調。
李玄都當真道:“玉清寧也跌落回抱丹境了,你說她會不會看得上這把桃木劍?”
不等她開口回絕,李玄都已經說道:“江湖端方,見者有份,淑寧你跟著我們兩個搜颳了這些不義之財,天然也要有些分潤,不能壞了端方,並且這塊玉佩也不是甚麼希奇寶貝,獨一的感化的就是佩帶身上時能夠清心醒神,對我而言已經冇甚麼感化,你放心拿著便是。”
李玄都的語氣中充滿了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居高臨下,就像帝京之人對待處所州府之人,或是有官身之人對待布衣布衣。
李玄都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行走在山路上,李玄都一手托著背上的小丫頭,另一手手舉起那把方纔到手的桃木劍,劍身上有敕鬼二字,說道:“這把敕鬼,材質還算不錯,可罹難求,比起正一宗的雷剛劍,還要好上很多,不過此劍的首要感化還是斬鬼驅邪,用來與人比武對敵,感化不大。”
胡良持續邁開腳步,“這等福分,就留給阿誰要替天行道的顏飛卿去消受吧,我們看看熱烈就好。”
從南山園的後門分開,是一段崎嶇山路,僅僅是看著便讓人感覺心神目炫,就算是常走山路的山民也要謹慎翼翼,稍有不慎就要墜落山崖。不得已之下,李玄都隻能將小丫頭背在身上,由胡良這位天賦境妙手在前麵開路,他跟在前麵,同時還不忘讓小丫頭背誦他方纔教給她的坐忘禪功口訣。
周淑寧一隻手抱著李玄都的脖子,接住玉佩,隻感覺動手溫熱,竟是塊可貴的暖玉。
不如初見,夫君好,難防那世情險惡尷尬。
胡良轉過甚來,一臉壞笑道:“說到玉清寧,老李你也是,瞎子都看得出來,玉清寧較著對你有點意義,不過是女兒家矜持,再加上當時另有張家妹子,以是纔不美意義說出口,可你還真就做了君子君子,這但是要遭天譴的。有句話是如何說的來著?天予不取,反受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