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重陽殿的側室,這裡持續古風,不是以青磚鋪地,而是以木質地板鋪成,不見桌椅,隻要低矮長案和蒲團,入室之前,兩人都脫去長靴鞋履,隔著一條長案,盤坐於蒲團之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大事,關乎到全部宗門,乃至一部分天下局勢。
陸雁冰沉默了好久,緩緩說道:“我臨時不走,請師兄先去醫治雙眼,然後我會向師兄一一作答。”
李玄都輕聲道:“我就問三點,現在家裡的景象,老爺子的近況,另有老三比來又在做些甚麼?”
南柯子是認得陸雁冰的,畢竟陸雁冰已經在丹霞峰上逗留了一段光陰,不過當他瞧見陸雁冰身後的李玄都時,還是嚇了一跳:“貧道接到了李先生的飛劍傳書,特來相迎,這是如何弄的?”
就算時山上的修道人,也不能真正做到超然物外,還是要講究情麵油滑。
三人持續登山,剩下的這段山路已經鋪設了白玉台階,門路兩旁有石築的鶴燈,此中一樣燃有長明燈火。鶴形石燈共有一百零八座,每座間隔三丈,一向延長至丹霞宮的八座大殿之前,八座大殿四周又有彆的的龜形石燈,共是三百六十五座,遠瞭望去,如是兩條火龍,環抱這座丹霞峰的峰頂,極其壯觀。
“好。”李玄都緩緩鬆開陸雁冰的肩膀。
李玄都點頭道:“兼聽則明偏信則闇,不管如何說,她現在還是青鸞衛的右都督,是局中之人,在聽她說之前,我想聽一聽道長這位局外之人的說法,也好做到心中稀有。”
南柯子輕聲問道:“李先生不是已經要問陸女人了嗎。”
“但願?”陸雁冰迷惑道。
陸雁冰道:“承平,好一個承平,師兄知不曉得,這是一句大話。”
登山至半途,一名老道踩著樹冠而來,落在兩人麵前。
李玄都倒是擺了擺手道:“道長不必焦急,我此次來丹霞峰,怕是一時半日還不能拜彆,以是也不急於一時。”
李玄都說道:“現在還不好答你,我隻能說,我正在做。”
相互酬酢以後,四位道人各自回殿,李玄都跟從南柯子去往供奉有重陽祖師的重陽殿。
雙眼還在不竭流淌血淚的李玄都安靜道:“與人爭鬥時受了些傷勢,應當題目不大。”
李玄都答道:“從小處去做,從力所能及處去做。”
至於陸雁冰,她比李玄都更早來到丹霞峰,有本身落腳的處所,徑直去往三清殿後的配房。
陸雁冰又問道:“師兄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