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莞笑道：“柳尚書很吃驚？你清楚已經派人殺了羅九功的侄子。可你卻忘了，寺人除了侄子以外還喜好收義子乾兒，羅九功終究還是將這些東西交給了本身的乾兒子，他的乾兒子也是寺人，住在宮中，想來柳尚書的手還伸不到宮裡去。”
上官莞不疾不徐道：“我傳聞，仕進的人，老是嘴上說得好聽，做起來就是彆的一回事，既然柳尚書這般保護律法，恰好我也有一紙冤狀，不知柳尚書接不接？”
上官莞不為所動，直接展開信讀道：“羅教員傅尊鑒：晚生覺得，張犯白圭，乃張肅卿之宗子，若不從嚴懲辦，何故震懾張氏餘黨而儆效尤？晚生將其關押於刑部大牢當中，幾番鞭撻，嫌犯抵死不從，今令其侍從親信、其他嫌犯等指證確切，無庸再行審判即行當場正法，不準任其狡飾，其家人、侍從親信彆離懲辦，亦是當場正法。至盼及時示下，以匡不逮，無任感禱。柳鳳磐。”
便在這時，上官莞撫掌道：“這是從那裡來的彼蒼大老爺？”
寧憶起家從上官莞手中接過絕命書，目光掃過，神采垂垂變得凝重，緩緩讀道：“嗚呼，天道無知，似失好生之德，民氣難測，罔恤儘瘁之忠。歎解網之無人，嗟監倉之非罪，雖陳百喙，究莫釋夫譏讒，惟誓一死，以申鳴其冤鬱。竊先公以甘盤舊眷，簡在密勿，其十年輔理之功，唯期奠天下於盤石，既不求譽，亦不恤毀，致有本日之禍；而白圭以長嗣，罹茲閔凶，何敢愛身命而寂無一言也。”
上官莞冷冷一笑：“彆的，我還找到了一封絕命書，不知柳尚書想不想聽？”
此言一出，不但是柳鳳磐，其彆人也都曉得上官莞到底要說甚麼了。
黃石元問道：“這兩個孩子是甚麼人？”
柳鳳磐沉聲道：“當然有這個需求。”
陸雁冰冷哼一聲：“阿誰甚麼員外郎大放厥詞，說帝京自有端方，如果不守端方，便是家師和家兄也要滾出帝都城，我一時氣不過，憤而殺人。”
上官莞道：“我拿到這封信以後，有一點想不明白，羅九功為何恰好向柳尚書索賄呢？正所謂無功不受祿，羅九功身為當年的司禮監秉筆之一，總不會平白無端地索賄。”
上官莞又取出一封信：“羅公公
柳鳳磐沉默了。
盧北渠問道：“不知上官女人又是如何拿到的？”
柳鳳磐神采漲紅，喝道：“你血口噴人！我從未給羅公公寫過甚麼信，這些所謂的來往函件定是捏造，你拿這些假信來歪曲我，到底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