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道：“夫人老成慎重，我冇甚麼好彌補的了。”
幾名蘇家人對視一眼，有些不解。
李玄都說道：“吳振嶽合道青丘山洞天，我固然一劍斬下了他的頭顱，但並冇能完整殺死他，他是老死的。”
李玄都搖了點頭：“我冇有怪夫人的意義，如果我不想脫手，夫人也不能逼我脫手，說到底，還是我與儒門的爭鬥之故。”
蘇蓊淺笑道：“公子請講。”
“如何？妾身說錯了嗎？”蘇蓊被他望得有些不安閒，不由開口問道。
李玄都緩緩道：“夫人不必用心出言摸索。夫人感覺我脫手殺了儒門中人，就是為了圖謀青丘山洞天，那我與吳家父子又有甚麼辨彆？不過他們強奪，而我巧取罷了，亦或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我先前說的那些話，豈不是自打臉麵？”
“我明白了。”蘇蓊道，“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場比試，敵手是天心學宮的謝月印。不過我已經查清，謝月印實在是胡家那邊的人。”
蘇蓊來到李玄都身邊，感慨道：“兩代儒門大祭酒，就這麼死了，公子真是好大的膽量。”
蘇蓊俄然想到李玄都先前說過要整肅齊州，不由心中一動。
“這是他們自找的。”李玄都一語帶過，“他們設局謀我，自尋死路也怨不得我。”
李玄都理所當然道：“還是遵循端方來，該如何就是如何，如果東皇技不如人，冇法成為青丘山洞天的客卿，那也怪不得旁人，我冇甚麼可說的。不過我對我的師弟有信心，信賴他能夠堂堂正正成為你們青丘山的客卿，而不是靠著其他的門路。並且我對他也算有些體味，向來是心高氣傲，就是我肯，他也不肯的。”
蘇蓊感喟一聲，不再多言。
蘇蓊又想起一事：“對了，客卿一事……”
蘇蓊望著李玄都半天，久久冇有說話，待她真正肯定李玄都不是在說那些大義凜然的場麵話後，才真正鬆了一口氣，誠懇說道：“公子高義。隻是經此一事以後，在儒門看來，不管公子是否定可，青丘山洞天都是公子的人了。”
蘇蓊故作幽怨道：“公子就這般急不成待要我飛昇？”
李玄都看了蘇蓊一眼：“夫人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蓊點頭道：“公子說的是情也是理，妾身一樣是這般想的。正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妾身會讓蘇熙酌情措置此事，幾個首惡是不能放過的，不知情的無辜之人無罪，其他被勒迫裹挾之人，隻是略加懲戒警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