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冷哼一聲，說道：“不必你來教唆誹謗。”
隻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溫夫人已經不在乎甚麼名聲，慘淡一笑，“都說李家男人無情，此話當真不虛，秦大蜜斯，你也得謹慎些，說不準哪天就要步李卿雲的後塵。”
溫夫人微微嘲笑，“是我的出身，讓你瞧不上吧。我冇甚麼顯赫出身，冇有甚麼了不起的爹孃，不能幫你扶搖而上。但是張大蜜斯和秦大蜜斯就不一樣了，甚麼叫天之驕女，才貌雙全還在其次，關頭是有個大權在握的爹爹，如許才配得上你這位四先生，才氣幫你一展胸中雄圖，這才叫門當戶對。當初張白月死了，你渾身落魄地回到宗內，我本覺得你終因而覺悟了，君以此興，必以此亡，可哪成想到，你底子冇有，你先是冬眠，然後又不知怎地勾搭上了秦家大蜜斯。秦家，那但是不遜於老李家的高門世家，老李家有五個擔當家業的，秦家可隻要這一個女兒，這是多麼金貴，難怪你要想方設法將這位大蜜斯騙到手中……說到底，還是當年老宗主的路數，你們這些男人啊，隻會盯著女人的嫁奩有多少，隻要嫁奩夠了，甚麼女人都能夠，我算是看破了。這是你刺在我心上的第三把劍。”
李玄都看了秦素一眼，見她眼觀鼻鼻觀心，盤算主張不摻雜此事，收回視野，“就算你不說，我也曉得，是上官莞，另有青鶴居士。”
溫夫人安靜道：“宗裡的端方，我當然曉得，可我不怕，做瞭如許的事情，我本也冇想活著。”
未幾時，溫夫人已經是身子生硬，仍舊望著李玄都，斷斷續續說道：“師弟……師弟……”
溫夫人怔怔地看著他。
秦素聞聽此言，神采發紅，不知是羞是惱，輕聲道：“無恥。”
李謹風伸脫手指，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噗通”一聲，溫夫人的屍身倒在地上。
李玄都看了她一眼，“我冇甚麼了不起的，我也不是抖摟威風，你如果討厭我，那我就換一小我來問你，隻是到了當時候，就不是我這麼好說話了，若你肯說出幕後教唆之人，以及同謀，我會給你一個彆麵的。”
溫夫人一口氣說完，因為情感衝動，略微喘氣，不過還是接著說道：“我很早之前就想抨擊你了，可無法二先生護你實在全麵，我找不到機遇，就算冇有二先生，我勢單力孤，又能奈你何。你知不曉得，我是多想看到你身敗名裂的模樣，如果有那一天，張大蜜斯也好，秦大蜜斯也罷，還會不會跟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