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金蟾叟守得愈發妥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你曉得我的秘聞又如何?”金蟾叟渾然不覺得意,“我一樣曉得你的秘聞,你拚儘儘力且手腕儘出,又可曾傷得了我?另有你那借來的造化境地,又能持續到幾時?”
不知是否偶合,最為符合“血裳絕仙劍”的功法恰是“七殺劍訣”,在司徒玄策身故以後,“血裳絕仙劍”便傳到了司徒玄略的手中,司徒玄略便是從當時候開端轉修“七殺劍訣”。不過司徒玄略城府深沉,從不在人前顯現分毫,休說是外人,便是清微宗中也少有人能夠曉得。
此時戰況讓浩繁觀戰之人大感出乎料想以外。
正邪相爭多年,除了底子法門以外,其他法門都或多或少傳播在外,地師能夠在劍秀山彙集各宗絕學,清微宗尋到“七殺劍訣”也並非甚麼難事。乃至當年李玄都改進“北鬥三十六劍訣”,也參考了各家的劍訣。
兩人分開以後,司徒玄略神采慘白,咳嗽不止,乃至於七竅中都流出鮮血,明顯是遭到了極大的創傷。不過金蟾叟也好不到那裡去,髮髻被打散,披頭披髮,滿臉血汙,不複先前的名流風采。
金蟾叟冷哼一聲,“倒要看看你另有甚麼手腕。”
兩道細細的血流從司徒玄略的鼻孔中緩緩流淌而下,鮮血也從血紅之色垂垂透出幾分烏黑,不過司徒玄略並不擦拭,又是一劍攻去。
司徒玄略淡然笑道:“足以讓中間縱情就是。”
金蟾叟既是依仗境地修為高深,也是依仗身上的寶甲,自大到不閃不避,任由這一劍刺在寶甲的護心鏡上,地動山搖,寶甲上的甲葉簌簌作響,好似風過山林,樹葉嘩啦作響。金蟾叟站在原地,不搖不晃,唯有腳下空中延長出無數蛛網狀的裂縫。
金蟾叟立在原地不動,並未追擊,中氣實足道:“好一個司徒玄略,倒是冇有墮了你家兄長的威名。”
這便是人才鼎盛的清微宗嗎?此次玉虛鬥劍,代表道門出戰的十一人中就有四人是出自清微宗,彆離是李道虛、李玄都、張海石、司徒玄略,此中張海石已經拿下一局,李道虛和李玄都更是定海神針。要曉得儒門出戰之人也不過八人罷了,王天笑、上官莞、宋政並不能算是儒門之人。
金蟾叟喝道:“那你又是為何這般冒死?”
金蟾叟倒吸了一口氣,隻感覺胸腹之間好似烈火灼燒,方纔司徒玄略那一劍,固然被他身上寶甲的護心鏡擋下,但無形無質的劍氣還是透過寶甲傷到了他的內腑,金蟾叟已經多年未曾遭到如此傷勢,乃至於他都快忘了這類內傷的感受,現在重溫此等感受,竟是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