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道:“此事的首惡已經逃脫,這些陰陽宗弟子也隻是聽令行事,現在道門一統,倒是不好妄造殺孽。”

正因為如此,這些正一宗弟子哪怕明知不敵,也非要討個公道不成。

張鸞山道:“第二件事就是真言宗的法空應當如何措置?畢竟是一宗長老,要謹慎行事。”

張鸞山給張靜沉科罪,眾長老都不敢提出貳言,恐怕被打成張靜沉一黨,乃至張靜沉已經成了正一宗的忌諱,此時張岱山提及張靜沉餘黨,錢瑱神采微變,退後一步,點頭道:“絕無此意。”

張鸞山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對於這類環境,正一宗向來是隻誅首惡,主謀隻要肯幡然悔過,便放他們一條活路。”

正如秦素所說的,休咎無門,惟人自召。這些人想要甚麼樣的結局,李玄都便給他甚麼樣的結局,以是此時李玄都並不例會這些人的態度如何,隻是徑直朝顏飛卿和張鸞山走去。

當年金帳鐵騎南下,踏破了中原人繁華亂世的好夢,本來的天朝上邦之人突然成了劣等人,這類落差培養了很多中原人害怕金帳人如虎的心態,哪怕是大魏太祖天子北伐立國,擯除了金帳鐵騎,中原人仍舊害怕金帳人,直到十年、二十年後,這類設法纔會漸漸竄改,重新構建起天朝上邦的心態。這便是設法的竄改跟不上究竟的竄改。

李玄都點了點頭,身形化作陰火消逝,然後呈現在了正一宗的大堂外。

便在此時,門外有正一宗弟子請見。蘇雲媗起家出去,未幾時後,她返身返來,對李玄都說道:“紫府,玄機和安寧他們想要請你疇昔一趟,有些事情還要由你來做定奪。”

李玄都問道:“以往碰到這類事情,正一宗都是如何措置的?”

“紫府兄所言極是。”顏飛卿介麵道,“以是貧道與師兄商討以後,決定將這些陰陽宗弟子交予紫府兄發落,不知紫府兄意下如何?”

在錢瑱出聲以後,很多本就對李玄都心抱恨氣的正一宗弟子也紛繁望向李玄都。他們當然曉得李玄都修為高絕,他們統統人加起來,也一定是李玄都的敵手,可他們仍舊想要向李玄都討要一個公道,就像當初討伐北邙山向地師徐無鬼討要一個公道。歸根究底,隻因設法的竄改要慢於究竟的竄改。

不過一眾正一宗弟子再望向李玄都的目光已經大不不異,仇恨和怨憎還是有的,畢竟死了這麼多人,不免有親朋老友,不過這些怨憎變得更加隱晦,更多的是畏敬。當然,絕大部分人還是龐大,悔恨李玄都突破了正一宗的護山大陣,把正一宗從多年的正道魁首位置上拉了下來,落到了這般狼狽境地,但又不得不感激李玄都,如果冇有李玄都,隻怕是局勢去矣,正一宗要步靜禪宗的後塵,結局更加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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