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地看著君臨,我也想曉得他為甚麼選我的啟事。

敖雪低頭:知罪。

我輕歎,說:彆開打趣了。

柔嫩的話語直擊心底,我眼眶一紅,不由問: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呼,終究到了!”他長長鬆了一口氣,就要把我放下。我卻想起了一件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為甚麼會選我呢?

他會回到本身的位置上,而我又要和之前的那一個月一樣,身陷囹圄,等候我的就是盼不到頭的孤單。

他擁著我走進洗罪樓。

我在洗罪樓裡,呆了一個月,不安、惶恐、蒼茫過,洗罪樓就像一個樊籠,鎖著我,我出不來,在最痛苦的時候,我不竭地抱怨著他為甚麼一句話都不交代清楚就把我仍在了洗罪樓裡,痛恨的種子埋下了,我覺得我是恨他的,但是隻要我曉得,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統統的抱怨都煙消雲散,隻要見到他,我就感覺這個天下是亮著光的。

班駁的大門開啟,敖雪赤裸著雙足站在門裡,手執長明燈,陰暗燈光下映著她薄弱的身影,夜風一吹,她衣袂飄飄,顯得是那麼的荏弱與不幸。

比起我來,在洗罪樓裡勤勤奮懇事情了三百年的敖雪不是更有資格勝任這個職務嗎?

君臨冷哼,細數敖雪罪行:“私掛來世燈,擾亂循環次序,其罪應撤除洗罪樓副樓主一職,當受剮刑千刀;私行毀滅無辜靈魂,應毀去你三百年道行,重新打入循環;但你之過令我幾乎喪命於人間,數罪併罰,我罰你被打入血池天國,永久不得超生!”

是呀,我也想不明白這個樓主究竟有甚麼用,為甚麼要平白無端地把這個位置交給我來做?並且,我也不以為我有這個才氣去擔這麼大的任務呀。

他悄悄推開我,摸著我的臉,眼神裡柔情似水,唇角勾起一抹誘人的淺笑,他說:蘇涼,要不,你求求我,我就留下來陪你,如何樣?

“為甚麼你不肯聽?!”敖雪跳起來,淚水湧出來,斑斕的麵龐扭曲在一起,她痛苦地指著本身的心大聲地說:“你已經用最嚴格的刑來罰我了,就聽我如何說,不可嗎?”

但是,現在就要分離。

他問,如何了?

近了,兩盞陳腐的紙燈籠高高吊掛在古樓大門前,兩尊石獸像張牙舞爪,彷彿欲要擺脫鐵鏈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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