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燒的不成模樣的二層小樓裡,傳來了一聲短促的嗟歎。我心中一驚,頓時一掙,另有人活著!
雖說我一向不待見馬建軍,可再如何不待見,這也是性命關天啊,更何況馬建軍的家人還是很不錯的。
看香人曾經說過,這馬芳芳的陰氣太重,就像是一塊吸鐵石一樣吸引了很多不潔淨的東西。毫不誇大的說,全部馬家溝都會變成一塊凶地。我跑在到處是雜草的巷子上,彷彿已經感遭到四周的詭異,一時候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可此時麵前的人固然還是刁老金,可麵龐卻像變了小我,頭髮爆長到膝蓋不說,滿身的皮膚都變得毫無赤色,臉上的皺紋更是深如溝壑。最可駭的是他的眼睛,眼瞳泛白直勾勾的,讓人後背生涼。
刁老金俄然抬起手,在我胸前悄悄的拂了一下。這一下看起來也冇用多大力量,可我卻像被汽車撞了一樣倒飛了出去,直撞到牆上才停了下來。
跑!快跑!
我揉了揉還在痛的胸口,有些犯難。追?彆說我底子就不是他的敵手,就算能追上,他也冇有要說幾句的意義。可不追?刁老金可說過五點前如果馬芳芳不走,他就永久也回不來了。雖說我和刁老金冇甚麼友情,可他能為了我爺爺的一句話就跑來救我,冒那麼大傷害幫我消弭馬芳芳對我的怨念,就衝這個,我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啊。
剛籌辦邁出的腿又停了下來,這火來的這麼詭異,會不會是馬芳芳?又或者其他甚麼東西?那我疇昔,不是直接奉上門了嗎?
“眼不見為淨,眼不見為淨!”
約莫跑了有二裡路,前麵俄然火光衝起,半邊天都被照的通紅,就是隔著很遠的我,都能較著感遭到那一股股的熱浪。阿誰方向,彷彿隻要村長家的二層小樓,而刁老金的足跡也恰是朝著阿誰方向去的。
彷彿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那人俄然把頭轉了過來,四目相對,我隻感遭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囊括滿身,固然是在黑夜當中,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麵前此人恰是……
而那隆起的肚子裡,彷彿有甚麼東西在……動!
冇走出多遠,我便感遭到手上一片濕滑,湊到鼻子前一聞,隻感覺腥氣刺鼻,本來牆壁的一麵早已經沾滿了鮮血,不但如此,草叢上也感染著斑斑血跡,明顯是有個受了傷的人方纔從這裡路過。
頓時胸口傳來了劇痛,我感受肋骨都要斷了。人絕對不成能有這麼大的力量,看來他已經被馬芳芳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