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不發熱了,卻醒不過來,還是說著胡話。
“是,我辦事,老爺還不放心嘛。”施夫人笑道。
固然不曉得,小兒子為甚麼俄然哭得這般短長,但是施夫人一點都不嫌棄。她的小兒子自小就懂事,不太粘人。家裡頭大家都疼他,偏生就冇把他疼出半點弊端來,反而文靜得過分,似是家裡養的不是小子,而是閨女似地。
“好了,寧兒也不是用心的,你就莫要恐嚇他。”施夫人向來心疼小兒子,捨不得彆人說他半句不好,這會說道:“那我明天就籌辦宴席,老爺就把曹大人請到家中來吧。”
“你這小人兒,從不操心你大哥的混事,明天如何就擔憂起他來了?”施夫人詫異道,不過也罷,既然小兒子這麼說,她問問也可:“成啊,我一會兒就去問問去。不過現在嘛,你就誠懇呆著,孃親去給你端些吃的來,等你吃飽了再睡一覺,可好啊?”
“我說了甚麼?”施寧說道,一邊抖動手指,摸上施夫人的手腕,那確切是溫熱的,那般實在。
“孃親如何記得?”施夫人想了一會兒,斷續說道:“甚麼九千歲,甚麼來世,偶然候又喊你爹的名字,喊我的名字,你究竟做了甚麼夢境,是夢到你爹和孃親了嗎?”施夫人挺成心機地詰問道。
“哎,奉告孃親,身子如何樣?腦袋還疼嗎?”施夫人坐到床沿上去,手掌捂住兒子的額頭。
“孃親,是我想您了。”施寧好輕易止住抽泣,倚在施夫人懷裡,啞著沙沙的嗓子說道。他在內心唸了無數遍的戴德,感激老天爺這般眷顧他,終是成全了他一次。
施嘉的返來,帶回了施寧體貼的動靜。就在晚間的飯桌上,施尚書奉告道:“聽聞寧兒體貼你大哥的事,為父午間特地去問了,原是為了救一名女子,和盧知府家的公子產生了吵嘴,哎……”大兒子愛惹費事,做爹的也是挺煩的。
施寧卻不這麼想,萬一就是此次惹的禍事,那還得了:“不,孃親,您還是去問問吧?不管是甚麼事,總要內心有底纔好。”他說道。
“大夫啊,我兒怎的還不醒來?”施夫人陪在小兒的身邊,焦心得不知如何是好,連連唸叨:“阿彌陀佛,保佑我兒,可千萬不要有事!”
但是這個節骨眼,施寧就不得不上心了,他問道:“孃親,大哥究竟做了甚麼了?您不去問問嗎?都關進牢裡了,可見不普通。”
九千歲,如有來世,施寧還想見到你。你的恩德,隻好來世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