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紅巾大漢瞥見,紛繁下船,衝將過來,大略望望,少說也有十來小我。
隋承誌見他們走了,身子一斜,來回閒逛,在他們身周繞圈,貼身庇護。
隻聽水痕歎道:“我們疇昔罷。”拉動馬韁,緩緩乘馬走了疇昔。花嬌神采慘白,偎依在水痕懷中,頭仰著天,隻是不看地上屍首。
駱大元嚷道:“血鬥就血鬥,活命要緊!”
五人這一起疾行,仇敵驚駭,遠遠躲了開來,竟然不遇任何反對,倒也輕鬆。不一時,早到了北邊湖畔,放眼望去,隻見水麵蘆葦泛動,波光粼粼,船隻蹤跡,倒是不見。
隋承誌笑笑,轉頭看時,駱劉二人已然將岸邊仇敵儘數殺了,勒馬站立。
水痕心中想到,這些弟兄,都是自家幫裡兄弟,隨便殺卻了,傷折了本幫力量,對於本村,也一定便是功德,隻是眼下情勢凶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容更有多想,當下“唉”地一聲,歎了口氣,無法之餘,搖了點頭,狠一狠心,歎道:“我們先去奪船。”帶著世人前去西北船埠,掠取船隻。
隋承誌心道:來得恰好,我正要找你們去哪。騎在頓時,一個縱身,奔騰上馬,使開“虎撲縱”輕功,一頭奔入了桑林當中。
駱大元嚷道:“這話你不說,我也要上去,拿我手中這把刀子,殺個痛快!瞧不出麼,四弟比我還英勇!”大吼一聲,縱馬疾走,一頭突入人群當中,東砍西劈,好不威猛。
隋承誌斜眼環顧大哥四弟,道:“統統按原打算行事。解纜。”
隋承誌向水痕道:“我們走罷。”
他們剛纔正在村中四周巡查,俄然一個水府仆人倉促跑來,告之五虎反叛之事。幫內年青力壯的妙手,均已跟從水淙去了,幫裡留的,都是一些大哥力弱的父老。
正在深思,忽見桑林中人影走動,一撥人竄東跳西,繞過枝椏,漸漸踱將出來,行動鬼鬼祟祟,彷彿有所行動。
花嬌見本身迎空坐著,彷彿騎上了甚麼,心中固然惶恐,緩緩展開眼來,轉頭望了丈夫一眼,微微一笑。
隋承誌點了點頭,道:“我們兄弟幾個,在救你之前,事前早有籌辦。水伯伯,你儘管跟著走就是,到時候,天然會晤到五弟。”
駱大元嚷道:“三弟快去快回,這裡交給我們就是。”
桑林中那撥人正要出來,突見一人闖進桑林,身法快速,形同猛虎,見著枝椏,擺佈交叉,緩慢地衝奔過來,大吃一驚,情知苗頭不對,回身立馬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