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丁見門開了,走將出去,聞到一股臭味,左手捏住了鼻子,右手在空中揮了揮,看著桌子,右手食指指了指,道:“撤了。”
心中固然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見他要去配房,邁開步子,搶先帶路,一起穿廊過戶,到了一間屋子門口,“呀”地一聲,把門推開,伸手請水若寒出來。見他進屋,恭身道:“小的就住在隔壁,水少俠如有甚麼叮嚀,叫聲小的便是。”
水若寒“哦”了一聲,道:“水幫仆人在那裡?”
那仆人道:“老爺正和夫人蜜斯在飯堂用飯,水少俠如果餓了,可到配房用餐。”見水若寒渾身濕透,問道:“水少俠但是要先行沐浴?”
他身後走進兩名仆人,手中提了飯籃,走到桌邊,將碗碟儘數放入飯籃中,回身回出。
這時,一陣“篤篤篤”地拍門聲響起,一人說道:“水少俠,可曾醒了麼?”
心中難堪,肚子倒是越來越難受,疼痛減輕,當下雙手捂住肚子,疼得神采慘白,額頭汗水涔涔直下。
水丁道:“恰是。剛纔老爺和蜜斯來過這裡,見水少俠還在出恭,不便打攪,便派小的特地奉侍擺佈,寸步不離。”
水丁瞧著水若寒,大皺眉頭,扁了扁嘴,道:“你們兩個,服侍水少俠洗漱用餐。”心道:這混球太也臟了,渾身臭味,明天定是冇有沐浴。哼,我竟來服侍這等渾人,當真不幸。
等出了廁所,太陽已然落山,漫天紅霞,映得天涯分外妖嬈。
水小巧“嘻嘻”笑道:“曉得本蜜斯短長了麼。你這傻瓜膽也忒大,竟敢小瞧了普天下的女子,受這番罪,當真該死。吃了這番苦頭,看你今後還敢放肆麼。”
水若寒一進屋,一陣香氣劈麵飄了過來。細心一看,隻見居中一張四方紅木桌上擺有菜肴,倒是三菜一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菜旁另有一個褐色酒罈子,紅泥封印,罈子上紅紙黑子,寫的是“女兒紅”三字。
水若寒實在憋不住了,蹲下身子,叫道:“廁地點哪?”
水若寒心頭火起,怒道:“你再不說,我就當著你的麵出恭了。”順勢做了個解褲腰帶的行動。
水若寒出了半天恭,肛門漲痛得緊,肚中難受,看到食品,直倒胃口,哪故意機去吃。疲累之餘,見東首有一張床,紅木製造,又大又寬,走近身去,見竹蓆鋪墊,高床軟枕,倒頭便睡,好不舒暢,不一時,早已呼呼熟睡。
水若寒走入涼亭,水小巧早已不在,落日映照,涼亭西斜,拖出一條倒影,好是長大,此中異化著一條人影,歪傾斜斜。環顧四周,全部花圃殷紅一片,美不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