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正閉了眼睛聽曲,一起癡聰慧呆,不急不徐。俄然聽不到歌聲,立馬展開眼來,瞧見水小巧正衝著本身笑,伸出左手,搔了搔頭皮,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水小巧道:“疇前有個傻瓜,人家問他甚麼,他都說:‘冇有。’有人問他:‘傻瓜,你從那裡來呀?’他說:‘冇有。’有人問他:‘傻瓜,你家在那裡呀?’他說:‘冇有。’有人問他:‘傻瓜,你出來做甚麼呀?’他說:‘冇有。’……對了,這個笑話,你聽過冇有?”
水小巧轉頭瞧見水若寒傻傻的模樣,“噗嗤”一笑,道:“想甚麼呢,笨伯。”
水若寒瞧他有些來頭,山賊這般勢大,眉頭一皺,心中焦炙。
水小巧邊走邊道:“我給你講個笑話,你要聽麼?”
那黑臉大漢話音剛落,見劈麵一人衝馬過來,隻道就是東青虎水若寒,一叉子迎頭便刺。
水若寒聽了一驚,昂首一望,見前麵諾大一個草地上站滿了人,南邊一百多人,全都頭裹紅巾,北邊一千多人,卻都是頭裹黃巾。
水小巧笑道:“傻瓜,我在等你,這都看不出來麼。”
水若寒愣了一愣,“哦”了一聲,讓馬兒與她平行。
水小巧笑道:“如何就不是我了,傻瓜。嘻嘻,瞧我這身打扮,誰都認我不出,聰明罷。”嬉皮笑容,甚是對勁。
水若暑假裝不去看她,心中卻時候惦記取她,忍不住偷眼瞧她,心中一蕩,一個心怦怦亂跳,如同小鹿亂闖普通,非常高興,本身都感到奇特:我到底是如何了?聽她歌聲委宛,如同百靈鳥叫般,動聽動聽,頓時心神俱迷,如癡如醉。
水若寒遊移一會,點了點頭。
水小巧一聽,哈哈大笑,伸脫手指指著他道:“你可不就是阿誰傻瓜麼。”
水若寒驚道:“如何,如何,如何是你。”
水小巧吃了痛,又受了驚嚇,“哇”地一聲,放聲大哭,雙手捂住眼睛,淚水不斷,從指縫間嘩嘩流下,反對不住,縱馬往回就走。跑過水若寒身邊時,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隻聽“啪”地一響,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下,有些疼痛。扭頭看時,見是那娘娘腔少年,頓時火起,怒道:“你乾麼打我!”
水小巧不住格格嬌笑,轉頭見前麵門路寬廣,已可容二人同騎,當下愣住馬兒,等著水若寒。
水若寒聽那少年笑聲,似曾瞭解,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聽到過。當下聽那少年這般說,定睛一看,這才認出,本來竟是水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