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黃巾男人倒是去了比武場南首的擂鼓台,站上一人,從鼓旁取過擂鼓棒,對著極大的一麵銅鼓,“嘭嘭嘭嘭”地擂起鼓來,誰若擂鼓擂累了,那便換上一人接著擂鼓,直是不讓鼓聲停歇下來。
張成回過神來,頓時大吃一驚,身子倉猝後躍,想要遁藏來招。隻聽“嗤”地一聲輕響,心窩處衣衫已然被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兒,若非躲得快了,隻怕這時早已屍橫當場了。
張成正在酣鬥,驀地間聽到馬昆說甚麼“替我們二當家報個仇、血個恨”之類的話,心中“格登”一下,大為憤怒,暗道:哼,劉蟒那廝死了,倒是乾我屁事,統統結果都是他本身咎由自取,卻與我又搭甚麼噶了?哼,想那小子多行不義,明知我愛倪嫦妹子,卻非要來與我爭搶,似這般卑鄙小人,死了該死,我歡暢都還來不及,卻去替他報甚麼仇!哼,馬老三你個蠢材,會錯了老子的意,把老子當何為麼人了!哼,老子要殺這小子,不是為了給劉蟒報仇,而是為了閃現本身技藝,讓大夥兒瞧瞧,老子的武功可比那牛糞劉蟒強多了,我那倪嫦妹子眼拙,不識能人,挑錯了丈夫,選錯了人!哼,倪嫦妹子,當初你若一心一意跟了我,那該多好,為何非要三心二意,用情不專,跟了這麼一堆爛牛糞、臟牛糞,到頭來,不但庇護不了你,本身身故他鄉不說,還扳連了你也搭上了一條性命,當真不值啊。想到這兒,不由神傷,“唉”地一聲,歎了口氣,心中對馬昆來氣,眼睛緩慢一斜,朝他“呸”了一聲。
實在,倪嫦心中所愛之人始終便是劉蟒一人,對於張成不但不愛,更是仇恨至極,啟事便是他夾在三人中間膠葛不清,莫名騷擾,若非念在同門的情分上,隻怕早使出“迷魂湯”手腕來,將他用迷藥麻翻了,一刀殺卻,更彆提甚麼“三心二意,用情不專”了,故而這些話語,隻是張成悠長以來一味單相思,一相甘心所想出來的罷了。
有的道:“張島主,彆再逗那雞毛小子玩了,快些動點真格的,將那小子一刀殺了,給兄弟們開開眼界!”
有的道:“張島主神功蓋世,三兩刀就能砍死了這小王八羔子!”
當下張用心中惶恐,眼望水若寒,暗道:看來,這小子還真有點邪門,我在三十招中已然使出了儘力,刀法中的精美招式可謂儘數用了個遍,固然穩占上風,不至落敗,卻也隻能打得他隻要抵擋之功,冇有還手之力罷了,如是真要殺他,卻也得不動手。而他守了半天,隻趁我這一些微馬腳,便俄然反手一刀,突施暗箭,幾乎將我殺了,這手工夫,當真了得,看來,劉蟒那小子死在他部下,也不冤了。緩了口氣,目光掃視四週一遍,見圍觀世人都望著本身,神情駭怪,心道:馬老三,你個蠢材,無緣無端說甚麼屁話,擾亂了我的心神,害我差點丟了性命,在這很多人麵前丟醜。心中著惱,眼睛瞥到馬昆臉上,朝他狠狠瞪了一眼,“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