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該是半夜,以往拖人都是淩晨的啊?
“孫老兄,聽你愁成這般,但是家中無人能主事?”
“誒,孫老兄你想也冇用,歸正不過是個女兒,便你養在身邊,難不成還能做個救父的緹縈曹娥?”
世人聽了都笑了。
黑暗裡冒出兩聲嘲笑,背麵話雖冇說,世人倒是心領神會。
“我一兒一女,兒子還小希冀不上,家裡又冇有旁的遠親,隻怕我此次遭了劫,那些族親還樂獲得我家裡去吃大戶,那裡能指得上他們?倒是我那長女……”
孫創業摸摸模糊悶痛的胸口,又籲出一口氣,罷了,再醮就再醮,歸副本身也閉眼了,可胡氏要再醮,本身兒子可如何辦?再嫁那人如果刻薄的,還能容他兒子安然長大,如果不刻薄……想起疇前胡氏做女人經常談笑的那些個男人,孫創業隻感覺額頭也模糊悶痛起來了。
這山洞本是天生而成,可容得上百人,黑風寨的人便拿這裡當作牢房,在洞外處安了一個大門,大門上頭掛著大鐵鎖,平時出入都得開了鎖,提及來戍守不算周到,但是這黑風寨陣勢險要,山洞本就在後山,上山是絕壁,下山必得顛末前寨,是以即便有人能幸運逃出山洞,也絕計逃不掉。
“如果當初我把長女養在身邊,說不定她還能來救我一救,隻可惜我娶了後妻以後,她兩個不相容,就讓她彆府另居,已經好幾年冇見過她了。”
這說話的馬老爺對仆人一貫摳門刻薄,出門在外,彆家的仆人看著都精力,偏他家的仆人個個看著比叫花子強不到哪去,這般仆人,誰替他賣力?
不勸不成啊,這洞裡烏漆爭光的,他倆打起來,這拳腳無眼,東衝西撞的,萬一被涉及了不是倒了血黴?
“你那仆人好歹還忠心,曉得護著你,我家的那幾個可好,一見有傷害個個拔足飛奔,那裡來管我這個老爺的死活?”
前妻賢能脆弱,繼配風騷凶暴,兒子天真憨傻,本身如果在此送了命,隻怕胡氏毫不會守著,定要帶著萬貫家財改了嫁……
“趙老弟你這話可一定,萬一你家人得了信,你女兒難不成還不能求求半子,拖人尋門路來援救一二?”
世民氣中忐忑,都不由自主地儘量把身子向後縮,如同待宰的弱雞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