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呢……”
說著少年郎拿出二兩銀子往桌上一放,便對香憐玉愛二人行了個禮,就要告彆。
這類貴公子,她們這些人老珠黃的很有自知之明,熱忱號召著領到前廳讓媽媽去安排,並不敢上前兜攬,公然聽小廝們傳話說,這貴公子自稱姓高,一脫手就是一錠十兩重的銀子,開口便要點他們倚紅會館的花魁娘子霜霜女人哩!
眼瞧著半個時候疇昔,兩位女娘已是心頭癢癢,可少年郎靠近隨便中倒是守著端方,並無鄙陋之舉。
香憐玉愛都向少年笑道,“小郎君儘管放心,我們姐妹二人,說的那位劉中人,在城裡做買賣也有十來年了,向來冇出過岔子的……”
“小哥哥……”
兩個女娘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籌辦等送了這位小郎君,就打發人來這院子門口,好好地探聽一番顛末,這霜霜小蹄子,仗著年青仙顏,眼睛幾近長在了頂門上頭,不把她們這些白叟兒當回事,也不想想,當年她這個鄉間小丫頭初被買出去的時候,那縮手縮腳,大字不識一個的蔫凍貓子樣,是誰給她教的字兒,是誰帶她學的琵琶小曲兒?
少年眼神閃了閃,似心動又躊躇。
玉愛接上去道,“這來源略有些兒不太明白的貨色,固然擔著些許風險,可這此中的油水也是最足的,小郎君如果膽兒大,無妨弄一批貨色,販到他處,少不得厚厚賺上一筆……”
不過那些長相端方嘴甜能說的小廝們,在這館子裡的日子也不算差,好歹衣食無憂,比那些鄉間貧民家吃不飽飯的泥孩子們強很多了。
“這,這,就怕靠不住……姐姐也曉得,我是賠了本的,現在就剩下川資錢和一點子成本了。”
少年咬了咬牙,向香憐玉愛二人深深一揖,“那,那就請兩位姐姐給弟細說說……”
她們這行院裡,本就是動靜最通達之地,給各路人馬牽線搭橋,那是應有之意。
纔不過瞭解不到兩個時候,就已是親熱得要稱姐道弟,這類事在館子裡倒也常見,小廝狗兒並不奇特,目光閃了閃,就笑嘻嘻地向少年施禮,“見過孫小爺。”
玉愛香憐一人一邊,拉住了少年郎的胳膊,心中當真是依依不捨得緊。
香憐悄悄地附耳過來,一手扶著小郎君的胸膛,光亮正大地揩點油水,眼眸橫斜,“小郎君可敢作這買賣麼?”
兩位女娘並著小廝一併陪著少年往大門處走去,路過中間幾個精美富麗的大院子,聽著裡頭模糊傳出歌吹樂笑之聲,望著門口那較著瑰麗很多的彩燈,兩位女娘眼中不由透暴露一兩分的感慨之色,想當年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