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爺現在正在立政殿與賢人說話呢。”
胡青青愣了愣,忙叫宮人接下了,先向昭陽殿方向一禮,又對著幾人福一福身,和顏悅色道:“謝昭儀恩賜。本日辛苦你們,還請幾位代我向昭儀謝恩。”朝著貼身宮女芳兒使個眼色,後者立即從袖子裡遞了碎銀子疇昔,笑吟吟道:“主子請幾位大人喝茶。”
“也罷。”轉頭朝著青菱道:“雨天路滑,叫秦少監好生著人送順儀歸去。”
胡青青麵露感激之色,“都好。昭儀體恤妾身,怎會有人敢不消心?是妾身冇用,轄製不住下人。至於衣裳……”她帶了幾分苦笑,頹廢道:“父親才得了大罪,妾身能得昭儀庇佑一二已是萬幸,哪兒故意機打扮呢?”
胡青青進了殿門,自有服侍的宮人迎出來策應。背麵打傘的內侍退了兩步,另一個提著雞翅木漆紅描黑纏枝紋食盒的內侍上前道:“昭儀主子叮嚀,裡頭一碟雲片糕一碟牡丹卷,另有一盤桑葚、一盤山竹都是賜給順儀小主的。”
胡青青起家正端莊經行了一個向嬪妃膜拜的大禮,正容道:“妾身特來拜謝昭儀相救之恩。”
林雲熙嘲笑著看她,“你在想甚麼,本宮也能猜到幾分。本宮提示你一句,把你那點子心機藏好了!還冇光亮正大撕破臉呢,你這個模樣是想做甚麼?!公開仇恨太皇太後,你有幾個腦袋能夠砍?現在你家裡另有幾條命能被你扳連?!”
胡青青稍稍有些不安和惶恐,心頭砰砰直跳,手掌內心都是汗水,身上也一陣熱一陣冷。更不敢接話,隻顧作不知其意,暗自平靜一下,一邊叫隨她前來的宮女奉上一樣樣東西,一邊竭力笑道:“妾身得空做了幾雙孩子穿得小鞋,另有幾個辟邪用的小香包,還望昭儀笑納。”又自袖中取出一個琺琅彩畫的小匣,恭恭敬敬奉上,“妾身冇甚麼本領,唯幼時學了一段光陰的木雕,這兩個文玩核桃模樣極精美,可供昭儀閒時把玩。”
林雲熙連連叫擺佈扶她起來,挑一挑眉道:“這是做甚麼?”
林雲熙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微淺笑道:“偏你操心,每日裡不是怕我凍著就是怕我餓著,哪兒就那麼嬌貴了?真是比阿孃還嘮叨。”
將東西交給青菱去安設好,轉頭想起一事來,向胡青青道:“你家原也算書香家世,可通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