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熙淡淡一笑,“如此便好。”

但是慶豐帝遇刺,京中雖另有嚴相稱重臣,誠親王等宗親亦隨之坐鎮,但動靜傳來,還是免不了民氣惶惑。一時風聲鶴唳,山雨欲來,宮中更是躁動得短長,乃至有傳聞賢人被刺身亡、諸皇子年幼、當奉迎前簡親王為帝的傳言來。

複又替慶豐帝絮絮問了常日裡細碎的小事,甚麼時候起床、入眠,早中晚用了甚麼炊事、用得可香,有甚麼想吃的用的固然叫人去做……

林雲熙摸著肚子苦笑,她畢竟是過分稚嫩了,要修煉到如阿孃那樣沉著矜持、穩若泰山,還遠著呢!心下卻大大地舒緩了,隻閉門謝客,放心養胎。

外邊白露打了簾子出去,對著林雲熙福身,又朝魏少監屈膝一禮。魏少監知意,施禮辭職,林雲熙含笑目送,見他出去了,才輕聲叮囑青菱給魏少監封一封銀子去。

琥琳道:“隻說是在打獵的時候有人行刺,賢人在帳中已有三日不出,但冇有切當的話傳出。彆的……”頓一頓,咬牙道:“蒼茫軍裨將白翀已被誅殺!”

林雲熙現在神采欠都雅,勉強道:“方纔不知何故有些心悸,腹中這孩子又鬨個不斷,我實在冇法,才請太醫來瞧一瞧。”

林雲熙心下驀地一驚,暗中倒抽一口寒氣,麵上分毫不顯,隻沉著道:“這會兒冇有動靜纔是好動靜!賢人邊上有將士關照,另有隨駕那麼些重臣、親王在,自不會讓賢人出事。”琥琳木著臉,青菱碧芷亦神情惶然,麵麵相覷,如許的話冇有甚麼壓服力,但老是聊勝於無。

又幾日,北上的禦駕傳複書來,連帶著另有幾車獵物的外相、人蔘、芝茸和軒北特產的乾貨,各自送到記得上名號嬪妃、宗親那邊。

有林夫人坐鎮,林雲熙稍稍放心,躺下來才發覺出了一身盜汗,腹中微微翻滾,幾欲作嘔。唬得世人又是一陣慌亂,打了熱水替她擦拭換衣,複又服了一劑安胎藥。

慶豐帝昔年為親王時隻要幾個妾侍,四年前入宮的也不過寥寥七八人,多數已不受寵,前幾年又折出來大半,現在除了敬婕妤,便隻剩下一名容華原氏和一名芳儀賀氏尚在主位,其他的都是位份低下、冇有資格扶養皇嗣的。

青菱碧芷一左一右扶住她,碧芷麵色沉沉,忙衝外邊喊:“快讓秦大人去請薑太醫!”叫白露先去煎上一副安胎藥,又著人去請林夫人過來。這纔回過甚來問,“姑姑,究竟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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