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帝出去時皇後才換衣梳頭,另有一件外衫來不及披上,頭上的簪子也缺了兩支,幸虧是在屋裡,脫一層衣服也不算失禮。
幾個乳母嬤嬤先被林雲熙怒斥威脅,再被皇後一頓恐嚇,嚇得魂飛魄散,那裡還敢坦白甚麼,有的冇的都跟倒豆子一樣說了個潔淨。
林雲熙笑眯眯道:“皇後孃孃的事,我做如何好隨便開口評斷呢?賢人乾綱專斷,自有定論,我就不操心啦。”
林雲熙來不及細想,婉容華已出言禁止道:“不成。”
皇後歎口氣,無法道:“你也說不清楚,我親身去看看。”
慶豐帝笑道:“口不該心,你倒是把朕推往外推嚐嚐?”
但是事情既已由殿中省認了,多說偶然,皇後總要做個模樣吧?哪怕是浮於大要地來請個罪!慶豐帝也能順水推舟,把本身身上的黑鍋揭疇昔,再表示後宮諸事煩瑣,皇後不是故意的,都是上麵辦事的人欺瞞犯上如此。如許一來,慶豐帝不必擔著縱奴行凶的惡名,皇後也能從這件事裡摘出來。
說到底,皇後是把本身的名聲看得比他這個賢人還首要罷了。
皇後眼神非常淩厲地掃向張婕妤,“婕妤,乳母說的但是真的?!”
慶豐帝又認準了皇後有“罪”,若不是皇後本身作死,便是殿中省有小人作怪。林雲熙暗道,必定是阿誰秦雲慎,他是賢人親信,要給皇後上眼藥,那還不輕易?想來是皇後一句話叫殿中省吃了苦頭,給皇後下絆子的。
皇後聞言皺了皺眉,道:“好了,瞎嚷嚷甚麼?冇的失了禮數。”又一迭聲問那內侍道:“可請了太醫冇有?皇宗子如何?太醫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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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豐帝道:“靜安宮的宮人服侍皇子不當,都換了吧,另挑了誠懇的來奉養。今兒的事到此為止,朕不想再聞聲一言半語,明白嗎?”
曉得皇後日子難過,林雲熙非常痛快,連午膳都多吃了半碗飯。
張婕妤看著一地的宮人,更是惴惴不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額頭上也見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