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帝道:“這幾日姨母怎未曾入宮來看你?朕記得平常3、四白天還能趕上一回,這段日子倒不見你留她用膳了。”

青菱一麵把信紙放在幾案上晾曬,一麵捧著那牧童吹笛的硯滴安設會硯台邊上,呆氣道:“可不是麼?府裡老爺夫人另有幾位少爺請了不知多少回,偏老太爺就是不肯。這回老太爺若真返來了,奴婢需求把這硯滴供起來,日日燒上三炷香的!”說的世人捧腹大笑。

青菱不料她問起,想了一想,才驚奇道:“那還是去歲主子尚未顯懷時做的,現在快兩年了,那裡還能用?已壓到箱底去了。主子如果要用,奴婢這就叫人翻出來。”

林雲熙聞言喜道:“果然?六郎的婚期正巧也定在明歲初春呢,倒是兩樁功德碰到一處了。”

慶豐帝頓了頓,道:“你去庫房裡將那麵東林郡守進貢的銀架接地的浮雕象牙琉璃水銀鏡取出來,親身給柔嘉送去,就說朕另有政務,明日去陪她用午膳。”

忻婕妤天然歡樂,悉心奉養,慶豐帝見她笑容晏晏的模樣,到底緩了膩煩之色,溫言以對。用過晚膳,又陪著坐了一刻才走。

一時晾乾了信,林雲熙又重新看過一回,並無訛奪,命人折裝入封。董嬤嬤又從庫中遴選出幾樣疇前老太爺用慣的款式,添上很多日用的物什,同一用兩個箱籠裝了,寫上陳條,並與手劄一道安設好了。

慶豐帝含笑道:“甚麼時候給壽安弄了這兩個小東西?朕瞧他喜好得緊。”

林雲熙一邊給壽安擦嘴,一邊道:“今兒賢人不是去陪忻婕妤用膳了麼?如何這個時候過來?”秦路道:“主子探聽了一耳朵,賢人剛從延慶宮出來,便往我們這兒來了。”

昭陽殿裡,林雲熙用過晚膳,與青菱碧芷等幾個乳母嬤嬤們一道抱著壽安逗小狗。兒子對新來的兩隻小奶狗非常愛好,連昔日不離手的玉獅球都扔在一邊,烏溜溜的眼睛盯著瞧,隻差冇稱身撲上去了。林雲熙冇法,讓人用竹篾編了兩個籃子,鋪上錦帛軟墊,把小狗安設在裡頭,就放在壽安麵前。

慶豐帝道:“他原就是精乾能為之輩,朕亦故意汲引。不過他這任刺史另有半年,待他任滿,恰好召入京。”

青菱笑道:“這有甚麼?宮裡的繡娘們個個都有一手好活計,就是再難的,主子們緊著要,她們也得趕出來。”又道:“旁的不說,這兩日她們實在辛苦,都是連夜趕製,熬著兩日都冇睡過一個囫圇覺,眼睛都熬紅了。主子看在她們勤懇的份上,賞個甚麼唄?都是我們殿裡的人,也叫其彆人瞧瞧眼熱,今後都肯為主子勞力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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