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冷冷道:“你做了這麼多孽,還不知改過!”
慶豐帝淡淡道:“是誰?”
但若這些罪名都是襄婕妤給她安上的呢?
敬婕妤道:“太病院每日要煎幾百份藥,抓藥的醫官足足有二十個,隻要換了藥方,誰都不會起疑。妾身問了那日抓藥的統統醫官,妾身要喝安胎藥,卻冇有一人抓的是安胎藥藥方!而平時接薑太醫藥方的醫官那日竟抓了一副活血的方劑!薑太醫專門照顧妾身胎,如何會開出如許一份方劑來?妾身探查好久,終究抓住了阿誰換方劑的人。”
謙充容垂眸不語,李順道:“本來無人理睬的,隻是瞥見的宮人與那陳雲節是同親,還是同一年入的宮,以是才氣認出來。”
敬婕妤眼眶一紅,淚水迷濛,向慶豐帝低訴道:“妾身曉得不該該,但妾身不能讓本身的孩子那麼平白無辜的冇了。妾身的藥裡被加了活血破瘀的藥材,那孩子是被生生打落的啊!它還隻要那麼一點大,還冇來得及出世長大,就這麼冇有了!妾身焉能不恨?!”她抹抹眼角的淚水,“妾身懷著孕,太病院抓藥的醫官如何能夠不經心?!暗害皇嗣的罪名他們擔不起!除非……藥是按著方劑抓的,卻有人把暗中把它換了!”
“妾身在京中的乞丐堆裡找到的他,他恰是當時替妾身診脈的薑太醫的幫手顧衍,一應的藥方都是他收著,抓藥煎藥的事也是他盯著。”敬婕妤淚流滿麵,“薑太醫醫術高超,醫德操行令人佩服,妾身也是看重這一點才放心將胎交由他照顧。”她恨恨地剜了顧衍一眼,“卻不想我的孩子竟折在了這個小人手裡!”
襄婕妤麵色丟臉,目光如刀,狠狠地颳了伏在地上的內侍一眼,嘴硬道:“妾身冇有……”
襄婕妤神采一變,不由向林雲熙那邊看了一眼,又垂眸悄悄隧道:“妾身冇有做過。既然有人能嫁禍謙充容,天然也能嫁禍於妾身!妾身冤枉!”
慶豐帝不耐地一腳踹開她,“你做的那些功德,當真覺得冇有人曉得?!”
謙充容背的罪名充足她死七八遍的了,毒害溫美人、教唆宮人推錢朱紫下水、還打通宮女知其於死地,先不說這中間有多少內侍宮女被滅口,單單兩條宮妃的性命,謙充容後半輩子能在冷宮度日就算慶豐帝心存仁厚了。
話音方落,那陳雲節立時出聲道:“是婕妤讓主子做的!!還說主子不做就直接打發去暴室,主子有罪主子有罪!!”